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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五章（2 / 3）

“剛掉進來時候你為我哭了，說你也很喜歡我。”白睿聲音十分冷靜，緊緊地摟著他緩緩道，“你還說你妒忌了，除了你，我不會碰別人。”

沒料到白睿說是這個，程諾一怔，那天畫面再次浮現出來。

白睿擋他身下，身被數道利刃穿透。那時候他絕望到了極點，以為兩人都要死了，便語無倫次地說了那些永遠不可能說出口話……

但是現……他手微微顫抖，想推開白睿。

白睿似乎察覺到他抗拒，緩緩松開了些，雙手仍環他背上。

程諾嘴唇顫抖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合適，他完全不想傷白睿心……他艱難道：“我答應過流光……”

“我知道。”白睿打斷他話，雙手一使力，兩人鼻子都碰到一起了。他貼近了程諾輕聲道，“我也說過，你回來我就舍不得放手了——你也舍不得我，我知道。”

他說十分篤定，程諾完全無從反駁，腦子亂厲害。唇上猛地一軟，白睿唇瓣已經輕柔地貼上了他，登時整個人都恍惚了。

只是單純地輕輕廝磨著，程諾卻覺得全身都軟了似，一點力氣都聚不上來了。

當白睿離開了一陣他才敢呼吸，臉都憋紅了，心跳也是十分猛烈。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學會用木系異能制造氧氣了，是懊惱不得了，怎么他碰上白睿就變成傻子了啊？……

白睿沒給他胡思亂想機會，雙手不住摩挲著他臉頰，抵著他額頭輕聲道：“我喜歡親你。”

程諾被這一句話刺激老心臟又是一陣狂跳，半晌也就傻乎乎地“哦”了一聲。他鼓起勇氣抬起頭，頓時就給這個微笑白睿弄得愣住了。

白睿表情一向很少，現卻是淺淺笑著，那雙亮亮金色眼睛是清晰地倒影出那個滿臉通紅自己。

擦，勞資干嘛這么少女情懷啊魂淡！勞資也是雄性生物啊！明明白睿也才十五歲，卻總給他一種被寵愛感覺……

但是這么想著，他臉上卻是熱了，簡直都不敢看白睿了。

“我那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白睿撫摸著他頭發，輕聲道，“嚇到你了嗎？”

程諾一怔，當他看見白睿如玉般臉頰出現些薄紅時候，這才意識到白睿指是那些不和諧人獸，人半獸時刻。擦，原來全記得啊！老子好想跑路啊！……

他垂著頭半晌擠出一個字：“沒。”

其實白睿這么哄小孩語氣讓他覺得很別扭，卻奇異地又沒有了任何脾氣。

白睿輕吻著他額頭和臉頰，低聲道：“我也慶幸沒傷到你……”

他沉吟了一下又困難地吐出幾句話：“你對流光如何，我不會管。可是，我你心里便不重要嗎？不要總是說那些違心話拒絕我。”

沒有料到白睿會這么說，程諾愕然睜大眼睛，心里又苦又澀。白睿意思是？他都不知道白睿是抱著什么心情說出這些話……

眼眶酸脹厲害，程諾狠狠咬了咬下嘴唇克制那些液體，聲音卻已經嘶啞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說……我確不可能放下流光。”

老子就是個特么該死渣男！當初穿過來時流光把他丟垃圾場讓野獸吃了就好了！或者當時常春把他殺掉也好！……像他這樣朝秦暮楚渣滓，根本都不應該活到現……

白睿抵住他額頭，用手放他心臟位置低聲道：“別難過，這里有我，就好。”

被他手觸碰地方，傳來難以忍受令人窒息疼痛。程諾緊緊咬著下唇，他不知道一個人怎樣才能做到讓自己愛人容納另外一個人，至少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