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衣尊者以為可以一擊得手時,夢鵬突然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法器打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徒維驚醒過來,回頭看到沒了生氣的夢鵬心中一凜。他走到夢鵬身邊,竟發現地上有雙薊花耳墜。他記得剛剛有道金光從他衣襟飛出,繼而擊中了夢鵬。他的身上為何會有女人的耳飾,這耳飾為何會附有靈力,這金光如果他沒有認錯……
他失去了什么記憶,這段記憶隱藏了多少秘密!
“啊!”
一聲低吼從遠處傳來,他想也不想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他不能讓那個人出事,出于責任出于使命,更有埋在深處他無法言明的奇妙情愫。
來到焉逢身邊發現他已經受了傷,他情急之下一個法術扔出去,夢鵬被無數冰凌扎成了刺猬。
焉逢沒想到徒維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剛剛看到的場景讓他心驚膽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健健康康的,他癡迷地看著向他跑來的少年,在能抓住他的第一時間將他緊緊摟進懷裏,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獨有的冷香,“還活著,你還活著。”
徒維被抱住的那一刻便楞住了,他心中亂如麻,一下就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對上那雙星眸時心虛地別開了眼,他將手中的耳墜遞給焉逢,“大……大人,這耳墜……”
焉逢閉上了眼,深深吸氣,再睜眼時已然恢覆平靜,“是我交予你保管的,戰事未平之前都由你保管。”說著就將他的手合上,指指他的衣襟,“你裏衣縫了口袋,放好,莫丟了。”
徒維皺眉,為什么要讓他保管這個耳墜,大人本領高強,怕丟的話不是更該自己保管嗎?“不要多問,只管拿著,我不會害你。”
徒維抬頭還想說話就看到對方已經開始調息療傷,徒維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擾他療傷,只能講耳墜裝入裏衣的口袋。等他整理好衣著,焉逢已經恢覆了臉色。
焉逢睜眼吐氣,拉起徒維,道:“這個陣法就是要利用回憶來侵蝕人心,獨自一人難免會受記憶影響,我們趕緊去找其他人,免得他們遭到毒手。”
徒維點頭,老實地跟著焉逢去找人。大人不愿多說,也許是因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否則他怎么會在巫山哭得如此傷心?
兩人陸陸續續將同伴找到,當所有人都聚齊時,只剩耶亞希沒有遇到全部晶石。
徒維捏訣將耶亞希的晶石找到,耶亞希看了看周圍的同伴,眼睛裏是濃濃的害怕,前兩個晶石都與弟弟有關,她不敢想象最后一個晶石裏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焉逢拍拍她的肩膀,“別怕,我們都在這兒保護你。何況這最后一個晶石裏的記憶未必真實,多半是偽造的,不必放在心上。”耶亞希猶豫著點頭,伸手輕輕一碰晶石就馬上收回來,那晶石竟然出現了一個瘦弱少年的尸體,尸體上傷痕累累,顯然是受了極大的折磨才死去!
“弟弟!”耶亞希尖叫著跪倒在地,失去弟弟的痛苦再次涌上心頭,心防被擊得粉碎,掩面痛哭起來。焉逢走上前輕拍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幾句就被緊緊抱住。一時間全場安靜,無比尷尬。
焉逢皺著眉頭輕聲安慰幾句,終于將這涕泗橫流的小姑娘推開。轉頭尋找那個玄色身影,卻發現對方靜靜地低頭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異樣。
只是焉逢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的拳頭緊握,在掌心留下了血痕。
黃衣尊者沒有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回憶之殿竟會如此簡單地就被破解,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戴著帷帽的奇怪少年!但他可不能讓他們就這么簡單地離開,他要以一人之力將飛羽一網打盡,若不能成功他這邀功的險招就沒有意義了。
他幻化成焉逢心中最為敬重的長輩,突然就出現在眾人面前,但是除了焉逢與彊梧外,其他人對這位老人一無所知。
老人剛出現時,焉逢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激動的,時隔多年竟能再見師父是怎樣的幸運啊!可是轉念一想便知這是黃衣尊者的陷阱,眾人不多言便動起手來,這樣的情況還指望眾人受迷惑嗎,簡直是笑話!
黃衣尊者沒有想到飛羽幾人會突然出手,一下就被打了措手不及,孤身一人被七個身懷異術的高手圍攻,便是他有紅衣的指點也撐不住。他被狠狠壓制,不斷尋找幾人中的弱點,那個黑衣少年從頭到尾沒有施過幾個法術,估計是同行軍醫。想到這裏,他就示弱伺機攻向那個弱點。
徒維因情緒起伏而氣息紊亂,是以沒有出手。沒想到就這樣被人小瞧了,他冷眼看著黃衣扔出一道火光,碧藍的松濤輕輕一揮便擋住了。火光反彈,正中黃衣胸口,眾人抓住機會便將黃衣擊斃。
施術者一死,他們馬上從法陣中逃出,此時天空以大白,再要襲營也不可能。焉逢只能讓眾人返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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