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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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剛過飯點。柳絮寧和隊友們從舞蹈房出來。
為了晚上的迎新晚會,她們已經在舞蹈房泡了連續兩個下午。
在海棠苑吃午飯時,坐在柳絮寧旁邊的兩個男生在談論下午學院的宣講和招聘會。
“給大四生的招聘會,你一個大三的湊什么熱鬧?”男生問。
另一個男生說:“起瑞也來人了,來頭肯定不小,你不想看看?”
“你怎么知道?”
“不然哪家公司能驚動媒體。”
男生恍然大悟。
扒完最后一口飯,男生正要走,一晃眼瞧見坐在離自己間隔兩個空位的柳絮寧。女生剛從舞蹈房出來,耳后和脖頸還滲著細密的汗水,碎發偶爾垂落,她抬手夾到耳后,露出晶瑩翡玉般的耳垂。
男生心下一動,對面好友只一眼便看出他心思。
他哎了聲:“那是梁銳言的妹妹,你敢動?”
刻意加重的“妹妹”二字,和聲線裏明顯的調侃。
男生聽見這名字,臉上露出兩分尷尬。
柳絮寧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友胡盼盼正在換西裝。柳絮寧三明治放到她桌上,囑咐她記得吃。
胡盼盼正在費力地穿西裝裙,見柳絮寧回來,哭喪著臉讓她幫忙拽一下拉鏈。
柳絮寧起身,捏緊裙子拉鏈一端:“怎么突然穿這個?”
胡盼盼:“下午不是起瑞的宣講會嗎,老師讓我們下午去幫忙登記簽到什么的雜事。”
“你要不要也去,沒準還能看見……”她戛然而止,又換了個口吻,“不對,你和我們可不一樣,你可是天天都能看見。你命可真好。”
柳絮寧拽著拉鏈的手用了點力,拉鏈到頂,蹭著胡盼盼腰上的軟肉而過,擠到了一些。她不由倒吸一口氣,連聲哭訴自己果然是胖了,得把減肥計劃提上日程。
胡盼盼有獨自行動障礙,總覺得一個人走在路上時旁人的視線都會落在她身上,然后給她下個“人緣不好,被人孤立”的定義。
耐不住胡盼盼眼巴巴的乞求,又想起方才幫她整理拉鏈時故意用力使壞的手,柳絮寧答應了。
走到明理大禮堂,胡盼盼就被老師叫住了。身邊有了同行人,柳絮寧當即被拋下。
明理大禮堂在青大東門外,距離女寢還有些距離,柳絮寧懶得再回去,她掃了一眼,禮堂裏,大四的學長學姐都穿著熨帖妥當的西裝。
柳絮寧在最后一排坐下,等著胡盼盼結束。
期間,有舞蹈隊已經退隊的學姐瞧見她,和她打招呼。
一路走過來,汗液扒著后背,現在被禮堂內的冷氣一吹,倒是有點冷。
有人在前面試話筒。五分鐘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上臺演講,自我介紹是起瑞商業集團人力資源部總監。
“那個小梁總沒來嗎?”坐柳絮寧身邊的女生問道。
“不知道啊,小徐不是坐在前排嗎,問問她。”
女生說著,給小徐發了微信。
柳絮寧看不見聊天記錄,只聽到身旁女生一句:“這長相嗲的。”
“這履歷,這年齡,嘖,真是比理發店裏不推銷產品的托尼老師還要稀有。”
柳絮寧短暫地讚嘆了一下這神奇比喻。
“要么起瑞,要么靜安女子監獄,拜托拜托上天垂憐一下可憐的應屆生吧!”
“為什么分部要這么多法務啊,沒有創意的職位給我撿漏嗎?”
“撿漏?”女生笑得俏皮,“你這簡歷用來擦屁股都嫌硌,起瑞能不能看上我們的簡歷都難說呢。”
“哎呀你干嘛說實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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