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在他手裏的快遞拆開后會是這樣的。
“你穿這樣來泡溫泉？”他喝酒不上臉，只是眼神些許茫然，柳絮寧沒看出來。他依然穿著下午在門口吹風時的那一身，單手插著兜，另一只手捏著手機一端，在手裏晃來晃去。
“什么？”她聲音太小，他根本沒聽見，于是湊近了問。
這樣一湊近，柳絮寧聞見他鼻息吐氣間的酒味，果香混著麥芽。
她略微提高音量：“你不泡湯嗎？”
梁恪言想了想：“我現在這樣去泡，可能會死。”
柳絮寧沈默了。他停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我一定會死。”
柳絮寧笑出聲。
甜品臺這裏燈光呈黯淡暖黃色，有流動的光影似細線在大理石臺面上有序地轉動，繾綣的老式英文歌曲聲音調的很低，若隱若現地回蕩在耳間。
她剛從熱騰騰的湯池中上來，原本白皙的臉頰被烘得紅紅的，柔軟得像草莓味的棉花糖。
高濃度酒精浸過的這顆心臟裏，有一根名為柳絮寧的細線在反覆撥弦扣動。他呼吸緩了一瞬，抬手，在柳絮寧怔楞的神情中，那手指離她耳垂只有一厘之遙。
柳絮寧思緒遲緩，吞咽口水的動作變得卡頓。
她的腦袋不自覺地往后挪了一點，與此同時，梁恪言的手往下落至她垂落的毛巾一角，一提。
裸露的肩膀再一次覆蓋上柔軟的觸感。
柳絮寧眨眨眼：“哦，謝、謝謝。”
“我們這位小梁總……”遠處有隱隱的對話聲，并隨著距離拉近而越來越清晰。
柳絮寧霎時清醒，梁恪言剛要回頭，幾乎是在同時，胸口的衣料被柳絮寧一拽，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到轉彎的墻角處。
梁恪言沒站穩，手下意識撐墻，手腕擦著她的耳垂而過。距離太近，近到耳根與眉眼的溫度觸手可及。
這妹妹干什么？
柳絮寧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用極低的氣聲說：“萬一他們要說你壞話，結果看見你了不是很尷尬嗎？”
梁恪言茫然：“尷尬的不應該是我嗎？”
柳絮寧：“……”
這人怎么回事。
“那你不想聽聽你的員工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對你的評價嗎？”
梁恪言心說不想，誰敢說他？但低頭看她這神情，他猜正確答案應該是想。于是點了下頭。
往這走的有男與女。
“我們小梁總真是好人，居然選擇工作日出來團建。我朋友周末tb，還是那種美其名曰凝聚合作力的團隊項目。”
“我妹妹的公司也是，那種什么拔河、兩人三足，還要發印著公司logo的衣服，這種破團建和學生時期的軍訓有個什么區別！惡心死了！”
“哈哈哈我朋友也是，天天和我抱怨要是團建的預算能平分折現給每個人就好了。”
“小梁總來了起瑞之后我們的福利還是不錯的。”
“比如中秋節發錢。”
“哈哈哈哈哈哈對，以前都是發月餅，誰不知道那個死財務安的什么心眼！手上那么多月餅券，中飽私囊，這么多年了那戇卵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
“……”
柳絮寧看向梁恪言：“你人還挺好。”
“當然。”他這樣笑起來時帶著少有的少年稚氣和惡劣。
過近的距離之下，柳絮寧發現他喉結尖上長了顆痣，他一說話時喉結就帶著那顆痣一起動。莫名的性感和誘惑，讓她產生一種疑惑，這樣的喉結摸上去會是什么感覺。
“除了他們，我也想想我妹妹對我的評價。”
柳絮寧：“那你下次找個機會聽我和我朋友的墻角吧，畢竟你現在得到的回答一定缺乏可信度。”
他笑了一聲，很輕，淺淺氣息彈在她的額發間，惹得她頭皮發麻。
四目交錯，像有限的空間裏倒入一罐濃濃的強力膠，把空氣一點點吞噬。他的目光如有實質，柳絮寧抓著毛巾的手不自覺用力了一下又舒展開。
胡盼盼打來語音電話問為什么甜品已經送到了但是田螺姑娘還沒回來。
田螺姑娘萬分感謝這通電話，忙哎哎了兩聲：“馬上。”
“去玩吧。”梁恪言往后退了一步。
“哦好，那你呢？”
梁恪言懶倦又敷衍地擺手：“回去睡覺。”
轉身之前，柳絮寧看見他淺色上衣胸口處沾著的點點水跡。她又低頭看自己，毛巾沒有完全地吸去剛剛泡湯時的水漬，泳衣也沒有干透，還持續不斷地滾落著細小的水珠，長發發尾明顯濕了一截。
剛剛貼得那么近嗎？
書友正在讀： 一品容華 全民弱化：開局扛起國人氣運！ 他與星辰皆璀璨夏星辰白夜擎 無人比擬gl 被隔壁冰山看上以后 重生之逆流而上 陸爺的心尖寵妻喬莫笙陸慕沉 被怪物叼走的小上仙 開局燒了大粽子 非警 直播十萬大山的悠閑生活 我的主世界是美漫 團寵媽咪：陸少他有七個葫蘆娃 萬古帝婿 一時沖動，七世吉祥 重生之都市修仙陳北玄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穿越后我養了三個大佬 大唐：開局搶婚長樂公主 國公府老太君 攝政王只想篡位 逍遙小鎮長 一定把小號捂嚴實了 無聲告白 穿越女尊之吾為鳳君 開局覺醒荒古圣體 洪荒：咸魚的我，開局忽悠龍族退隱 假戲真做吃掉你 枕上蜜婚 辭玖 先婚后愛 星光伴我行 迷人心竅 極品帝王 仙武皇太子：我的麾下都是天驕 佐二少的海王之路 我很可愛請給我肉by阿阮有酒 后爸[六零] 都市無敵狂龍姚平安王小敏 文慧皇后 Omega做1才能被標記 帝影學院 娛樂：我震驚了全世界！ 帝女諜妃：邪王的心尖寵 師叔個個都是狼 情深不可醫 [重生]星途坦蕩 龍鳳雙寶：大佬媽咪颯又甜顧兮兮墨錦 仙王之路 巨星 開局搶了女神冰激凌 被天敵盯上的那幾年 重生之最強仙尊 沙雕滯銷，幫幫我們!［娛樂圈］ 重生之嫡女攻心計 小酒娘你馬甲掉啦 我是萬界最強反派 你給的溫暖 入鏡（1v1） 孽緣 （兄弟骨科） 神歡（西幻NP） 撩婚--老公，你行嗎 雁難歸（np） 帝師的掌心嬌 重生之蕭哲 嬌寵gl 小僧要還俗 我的劍法不太強 某無限的次元商店 穿越路人甲修仙日常 這昏君的黑月光我當定了 浴難成凰 修仙亂步穿文野 救命！omega假少爺持靚行兇 和清冷權臣共夢，嬌嬌臉紅心跳 報復系統 癡戀的CP換人了 墨先生，借個婚 暴躁夫郎帶回家（女尊） 與君逢 我要打小鬼子 未見將軍青娥濃 洪荒之子 紅樓之醉臥美人膝 吃飽了才有力氣談戀愛 挽燈 狐貍眼 死對頭有點甜（GL） 竹馬成了大魔頭 重生，從面包車到軍工大亨 我自愿守寡后 二少，你好壞 你最乖了 顏如醉，盡染紅塵之美（綜） 穿越海賊十年，覺醒抽獎系統 冬日樹 九天斬神訣 第三十三張瓦片 元宇宙進化 婚內錯愛，顧總寵妻太致命 重案刑偵筆記 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全民御靈：開局超級進化 汰！軍訓教官是我前男友！[星際] 白天鵝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閑人日常指南 大俠失憶后 我要上你 戀愛神豪系統 嬌匪 全宗門都知道她對我不一樣 單細胞和黑心蓮 枕邊有你 傅爺，你別捏我尾巴啦 女配逆襲（H） 壓迫你，沒道理 無人來尋（父女H） 流放 我在大明當主播 珍珠（叔嫂 SC H） 情誘 漢室可興 大明，本來想擺爛，結果系統來了 漫威：王者降臨 錯金屋 戲假成真：演癮君子這么像？查他 紅樓公子世無雙 娘炮怎么了 先婚后愛：嬌妻不好惹 我在都市修仙 那個喊樓告白的黑皮Omega 崽崽進入無限游戲后 頭條緋聞[星際] 你們惹她干嘛，小師妹有天道寵著 來自地球的意志 都市戰神狂婿唐廣 重生之沈慈日記 綜影視之狐貍精的撩男攻略 四十不惑，覺醒屬性面板 我欲將心養明月 古早 七零年咸魚后媽 [綜漫]弒王 我大侄兒：建文帝 兵仙劉備，從徐州開始不敗 都水監公廚 反向乖張 回到2023 雙向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