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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到底是什么念想（2 / 3）

付錦衾的嘴也利得像片刀子，只是常年不與人爭吵，沒人知道他是個張嘴就能噎死人的主兒。

折玉聽風(fēng)哪兒見過他們閣主這么跟人吵架，誰也沒敢再攔，統(tǒng)一挪著小碎步往角落裏縮。

付瑤被他堵了個倒噎氣，說合著這事還怪林執(zhí)了？他斷人家財路活該挨砸？她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付錦衾，當(dāng)即與他吵了個不可開交。

付瑤火得像要殺人，付錦衾冷眉冷眼，堂屋裏半邊是火半邊是冰。

折玉蹲在角落裏聽著，開始還有點擔(dān)心他們會動手，后來漸漸品出味來，反倒樂了。蹭著聽風(fēng)肩膀道，“看出什么沒有。”

聽風(fēng)沒明白他的意思，說看出什么來了？

折玉壓低聲音道，“付奶奶發(fā)火是因為瘋子打了姑爺，咱們閣主發(fā)火是為什么？”

他知道憑聽風(fēng)那個腦子，想十天半月也想不通，促狹道，“弟媳婦砸了姐夫，姐姐來論理，當(dāng)?shù)艿艿淖o(hù)自家媳婦。”

這姐弟倆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護(hù)短的主兒！

不然這事兒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厘，真不想管，早把人支到對門去了。

“你是說咱們閣主，這怎么可能呢！對門那個是瘋——”

“嘶！”折玉嚇得趕緊去捂他的嘴，“那么大聲做什么，你不想活了？！”

他也是最近才看出點端倪的，但是這事兒閣主不明著來，他就只能爛在肚子裏。不過他說付錦衾護(hù)媳婦只是戲言，姜染對付錦衾來說，應(yīng)該只是闖進(jìn)他生活裏的一樣小玩意兒，閣主覺得新鮮，有興致逗著玩兒，正在興頭上被人說不好才動了脾氣。

“閣主怎么會喜歡一個瘋子。”聽風(fēng)還是沒辦法理解。

折玉笑容不變，語氣卻淡下來，“可能是這樂安太靜了吧。”

二十來歲的年紀(jì)，窮盡一生都要守護(hù)一樣死物，再心思精狡的人也有疲倦的時候。

煙火紅塵最是尋常，也最是愛鉆人心。

“你到底是什么念想？”

與此同時，付瑤也在質(zhì)問付錦衾，她說，“這人看出不對就不該留，你若是想殺她，至于留到今日？縱使是在樂安，你付錦衾是什么人，比她身份難纏的人你沒解決過嗎？再退一步說，她無心奪鼎，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各不相擾，各自度日也就罷了，有必要結(jié)交到大晚上陪她發(fā)瘋的程度嗎？”

付瑤不像折玉，知道他與姜染那些來往，她只知道他這次的種種過于反常。老馮提議靜觀其變，是他原本就謹(jǐn)小慎微，付錦衾不是，他殺伐決斷起來，任何人都不在眼裏。

付錦衾沒辯解，室內(nèi)忽然陷入沈寂，付瑤察言觀色，忽然意識到什么。

“你不會… …”這個答案可大可小，她是經(jīng)歷過這些的人，原也想過讓付錦衾找一個可度余生之人，只是這個人只可能有兩種，一種是閣內(nèi)之人，足夠了解他的過往，足夠忠誠，一種是如林執(zhí)這樣，白得一目而視。姜染顯然兩者都不是，不僅不是，她還夾帶著無數(shù)未知。

“不會什么？”付錦衾淡一抬眼，直接斬斷了付瑤眼裏的憂思，“罵完了就帶著你那個廢物趕緊走，姜染的事我自有安排。”一顆石子都躲不開的人，好意思過來吵架！“我也勸你一句，林執(zhí)是你丈夫不是你兒子，別一看他受點委屈就站出來出頭，他沒認(rèn)識你之前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付錦衾！”付瑤這回腦子裏什么都沒有了，管他是喜歡還是有旁的計較，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

門外遙遙傳來林執(zhí)的聲音，大體內(nèi)容就是勸架，他喊得焦急，生怕她掀翻了娘家似的，她深吸一口氣，出去了。

劉大頭端著點心說姑爺您再吃兩塊，她把劉大頭也罵了一頓，他們那點心是給人吃的嗎？牲口吃了都噎嗓子。

林執(zhí)看她出來才放下一顆心，付瑤拿他當(dāng)孩子，他眼裏的付瑤也沒大多少，皺著眉頭說，“不至于，就是砸了幾顆包，你怎么跟內(nèi)弟吵成那樣，何況我這包又不是錦衾動的手。瘋子腦子不好，等她瘋病過去就醒得這事做得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