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確實(shí)會,他教的好,她學(xué)的快。明明都是新手,他卻總能占據(jù)主導(dǎo)。
付錦衾加深了這個(gè)吻,從溫柔到癡纏,她亦開始回應(yīng)。
他卻在這時(shí)拉開了距離,“是不是舍不得我。”
她想說不是,沒有。
可他誘她,惑她。
她抓緊了手下一段綢錦,“當(dāng)然…”
“當(dāng)然什么?”
“當(dāng)然,舍不得。”她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將全部的喜歡和愛都加註在了這個(gè)吻上。她輾轉(zhuǎn)撕摩,心滿意足地得到了更為強(qiáng)烈的反攻。她在付錦衾眼裏看到一簇光,一簇滿是柔情,飽含欲望和憐惜的光。
可是那簇光漸漸冰冷下來,停下了所有動作。
因?yàn)樗酉聛淼脑挕?
她說,“付錦衾,我喜歡漂亮男人,搜羅公子少年,就是想嘗一次風(fēng)月滋味。可惜他們雖也俊秀,卻總無法徹底入我的眼。你滿足我喜愛男人的所有特質(zhì),我喜歡你與生俱來的慵貴,戀你風(fēng)度翩翩的大家修養(yǎng),愛你如山如霧的風(fēng)姿。
你實(shí)在是很好,好到我在抽身之前,萬分想嘗嘗你的滋味。你若是也愿意,我們就在這一夜將彼此交付給對方。你不做賠本的買賣,我也亦然。你是這世上最上乘的美玉,我雖不能據(jù)為己有,在此之前,不摸不碰總還是有遺憾。月色當(dāng)前,我清清白白的給你,你恰好也沒嘗過女人滋味,你對我喜愛至深,我也有此刻真情給你。不論日后結(jié)果如何,都不算虧。”
付錦衾從未被人如此輕賤過,他若要這一夜顛鸞倒鳳,何須耗費(fèi)自己這顆真心,他用力看著姜梨,眼裏涼寒一片。
“姜門主真是做得一手好買賣。”
“付閣主不也一樣嗎?”她無辜地看他,眼裏一派天真,“你不肯與我了斷,難道不是為了牽絆住我?你想用這段感情讓我不舍,讓我自動放棄奪鼎的念頭。可惜我這人生性涼薄,只許一夜,不給一生。”
纖細(xì)的手臂順著肩膀滑下,這次換她欺身上前,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你細(xì)想想這買賣,是不是甚是劃算。”
付錦衾推開了姜梨,姜梨不解的回望,他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想在上面看到哪怕一絲演的成分。
那壇老酒原來不是為了傾訴不舍,而是為在今夜,添上一份好興致。
“你實(shí)在是很好。”付錦衾怒極反笑,第一次開始反思,也許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只是被自己的心蒙蔽了,自以為她愛他,自以為她不舍。
他閉上眼,無聲一笑。
“滾出去。”
姜梨這次走的是門,天色濃沈,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她反手關(guān)上門頁,收攏略顯繚亂的衣衫。月色打在臉上,映出一臉意興闌珊的失望。
她的提議不好嗎?為什么要拒絕?她偏頭看看身后的大門,帶著一臉困惑走回酆記。
平靈沒睡,正在院中等她,兩人眼神交匯,“談的不好?”
“我覺得挺好,但是他不滿意。”姜梨腳下不停,徑直走進(jìn)房裏,信手關(guān)門,坐回床前。
萬籟俱寂,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眼裏是揮之不去的,付錦衾布滿裂痕的眼。他從未露出過那樣的表情,不恨極了,不愛極了,都不會有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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