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看得見半個瞳孔色,也能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十分的美,像是鉆石一般,卻又沒有棱角之感,帶著幾分屬于寶石的溫澤。
他沾滿鮮血的唇動了動,沈熙傾身去聽他的聲音,結(jié)果什么都沒聽到,只聽見了呼吸聲。
“算了,別說了,救你。”這種時候說出來的話,大多也都是求救的,沈熙直起身開口道。
那人聽見沈熙的話,似乎是安心了,閉上了眼睛。
雖說救他,但是怎么救還是個問題。
煉丹是可以,她用雷和火都可以煉丹,但是關(guān)鍵在于什么,在于藥材啊!
煉丹的原材料需要啊。
她在原地蹲了一會兒,然后看著附近茂密的雜草,道:“你要是足夠好運(yùn),就不應(yīng)該只碰到我,還能有藥草才對。”
她說著站起身,轉(zhuǎn)身就鉆進(jìn)了那一籠比人還高的草堆裏,在密密麻麻的草裏翻找著需要的東西。
止血丹和回春丹。是最普遍的治療丹藥,也是最簡單的,花費(fèi)時間最少的,沒有丹藥的時候,大家都會選擇這兩種。
可以說是應(yīng)急丹藥,尤其是回春丹,簡直和萬金油一樣,只要不是太嚴(yán)重的傷,都可以給人服下,就算是嚴(yán)重,那先服下回春丹,再輔之以藥物治療,也能加快恢覆的速度。
她找了幾分鐘,果真找到不少藥草,與其說是那個躺著的家伙幸運(yùn),不如說這附近資源豐富,像是從來沒有人來破壞過一般。
她一抬手,手中紫色的雷電聚集成一個丹爐形狀,沈熙甩了甩手上藥草上還未干的露水和一些其他雜質(zhì),然后就這么把需要的藥草扔了進(jìn)去。
按理說是要洗洗,但是這附近沒有水源,她要是再去找水源,那躺著的人萬一死了,她豈不是罪過了?
還得背負(fù)一業(yè)障,這可使不得,所以沈熙也就一切從簡了。
再說不干不凈,也不怎么影響藥力。
等她走回到原位,煉的丹藥也成了,手中的紫色雷電組成的丹爐散去,三粒丹藥落在她手心,看得出來雜質(zhì)挺多的,沈熙不爽的嘖了一聲。
下品。
她這輩子就這一次煉了下品丹,以往第一次用雷電之力煉丹,都是中品。
這實在是讓她有點不爽,她這么強(qiáng)大的修士,這么好看的手裏怎么能出現(xiàn)下品丹呢?
她把下品丹藥全都餵了地上躺著的人,然后研究起他臉上的傷來,想了想將身旁放著的藥草拿出來挑挑揀揀,這是要用來包扎他傷口的,可不能像剛剛煉丹那樣馬虎了。
丹藥會經(jīng)過腸胃的消化,提取的都是有利于身體的,但是直接敷到傷口上的可是沒有什么第二個把關(guān)的程序,要是藥草沒處理好,直接導(dǎo)致傷勢惡化。
這大罪她可承受不起。
經(jīng)她手的病人,哪個不是安然無恙的痊愈的?招牌不能砸在這個差點砸到她的人身上。
沈熙挑選出干凈能用的,然后用雷電與火直接將手中的藥草化為粉末,灑在那人的傷口上。沒有水確實是個大麻煩,但是也只能這樣將就了。
總不能用她的口水?那也不能用來洗傷口。
藥粉撒上之后,沈熙看了看這男人,就穿著一塊白色的布在下半身,要包扎的繃帶她也沒有。
她伸手去扯他身上的布,打算撕下來幾條,將就著做繃帶,畢竟這包裹在他下半身的白布,就跟裙子一樣一直長到了腳踝,甚至還多出來一截,走路肯定拖在地上了。
結(jié)果她試了好幾次,那白布分毫不動,甚至連她的異能都不能把它怎么樣。
“謔呀?”沈熙又好笑又驚奇的站起身,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撕下自己的襯衣,給他把頭包了起來。
其實她身上是有繃帶的,只是位置不太對,她也不習(xí)慣沒有那東西,所以不打算讓出來。
修煉之人多習(xí)武,習(xí)武女子多束胸,她胸上纏著繃帶,在穿上襯衣和一身休閑外套,時常被直播間的人看做長發(fā)美男。
當(dāng)然,她也不需要賣這種人設(shè),所以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性別,那些家伙們似乎并未因此消減,反而叫的更歡樂了,她的魔術(shù)直播間,時常會有“給個姬會”這樣的彈幕飄過。
沈熙勾唇一笑,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如果渡劫沒有出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直播才對。
只可惜她現(xiàn)在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幸好掉了一個老兄下來。
話說這家伙為什么從天上掉下來?
沈熙抬頭望了望,原本茂密的遮擋天幕的樹枝,此時如同被開了一個洞,她一抬頭就能望到天空。
總不能是飛機(jī)失事吧?坐飛機(jī)穿成這樣?
只在下半身裹一塊白布,這哪兒是坐飛機(jī)的,這分明是去耍流氓的。
她掃了躺著的男人好幾眼,在他裸露的皮膚上還有一些被樹枝刮出來的傷痕,帶著一絲血色,傷口附近有些泛紅,和白皙的皮膚映襯起來竟然有種帶著欲氣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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