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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2）

掌柜的笑著說：“那咱們自然是瞧不見的，只有一個婢女出面，很是整齊體面的一個丫頭，瞧著似乎挺是那么回事。”

灰衣嬤嬤輕哼一聲：“五房什么人去找的你？”

“是劉媽媽。”

掌柜的說完，灰衣嬤嬤輕蔑的啐了一口：“果然是那個老貨，呸！”她甩手將一錠銀子丟給掌柜的，“你且回去，咱們夫人的糕點明日記得早些送來，知道嗎？”

掌柜的接過銀子，笑得更是諂媚，“常媽媽放心，糕點必是新出爐。小人這就告辭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哈哈，只管吩咐。”

被喚做常媽媽的婆子也沒甚理會，先轉(zhuǎn)身進(jìn)了角門，打量著四周無人，這才挺起胸抻了抻袖子一徑往內(nèi)宅去了。

穿過花園，一路進(jìn)了二房內(nèi)院，主屋門口一個小丫頭正掀簾子出來，瞧見常媽媽便笑著幫她打起簾子，說：“常媽媽來了，夫人一直在等你呢，快進(jìn)去吧。”

堂屋裏，柳氏夫人正和女兒在書案前對坐著描一副繡花樣子，聽見動靜抬起頭來，沖常媽媽招了招手，指著桌上的一盤果子道：“這是老太太院裏送來的，等會叫人給琛哥兒送去嘗嘗。”

許安然抬起頭來，不滿道：“娘啊，那果子難得的很，老太太又不常賞下，做什么非要給他？”

柳氏瞪她一眼：“什么他啊他的，琛哥兒是你兄長，這樣的話不許再說，叫你父親聽見了生氣。”

許安然撅了撅嘴：“他又何時把我當(dāng)過妹妹。”

“你這孩子，忒地不懂事。”柳氏斥了一句，“回你自己院子去吧，我也乏了。”

許安然看了眼常媽媽，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才拿著繡樣走了。

“然兒這性子真是讓我操心。”柳氏揉了揉眉心，“再過兩三年就要及笄了，卻還是這么不懂事。”

常媽媽笑著繞到她身后，兩手在她肩上輕輕按摩：“夫人也說還有兩三年呢，咱們?nèi)唤銉喝菝采暮茫擞致敾郏灰蛉四托慕虒?dǎo)，將來定是錯不了的。”

柳氏“嗯”了一聲，一手撫上自己的肚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盤果子上，嘆道：“自打生了然兒，我這肚子就沒了動靜，東邊那位倒是越發(fā)出挑了，前兒還得了先生稱讚，這往后可怎么是好？”

常媽媽神色暗了暗，道：“剛花月樓掌柜來回話了，說是五房的劉媽媽給剛進(jìn)京的那位送了席面，說是接風(fēng)洗塵。”

柳氏猛然坐直，一掌拍在書案上，怒道：“五房那個雜碎，唯恐天下不亂！”她急喘幾下，強自平覆下來，眼中射出狠戾，“上趕著巴結(jié)是吧，我倒要看看，那賤人生的小賤人，能翻出幾個浪花來！”

常媽媽有些擔(dān)憂地道：“那小賤人為何這么多年不來，偏偏此時要來？”

柳氏冷笑一聲：“算年紀(jì)她比然姐兒還要大上一歲多，要不了多久就要及笄，自然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舔著臉也要來國公府湊湊。”

常媽媽點點頭：“只是五老爺不知有什么盤算，當(dāng)年他為了那賤人拼命地架勢，奴婢現(xiàn)在想來還有些心驚。”

柳氏神色變幻，對常媽媽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

常媽媽湊到她跟前，聽了兩句便綻開了笑，連連點頭，眼中貪婪的光一閃即逝。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保管叫那個小賤人舒舒服服地來，頭破血流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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