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紅舞鞋27
新結(jié)論打破了眾人的認(rèn)知。
無論是誰都沒曾想過李玉澤才是那個主犯。
季時余表情越發(fā)嚴(yán)峻, 銳利的雙眼緊鎖在李杭的臉上，一寸都不移。
審訊室裏的李杭紅著眼，嘴巴幾度開合, 像是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小澤，因?yàn)樗赣H離開，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雖然平時看不出來, 但是一旦受到刺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傅有：“說具體點(diǎn)。”
李杭：“小澤聽不得別人說他媽媽不要他是因?yàn)樗怠Ｒ坏┞牭秸麄€人就會發(fā)瘋, 并且記仇這個人, 隨時會報(bào)覆回去。”
傅有：“你的意思是受害者罵了你兒子？”
李杭點(diǎn)頭：“是。她們都對我兒子說了那句話。”
傅有：“她們？所以不止一個人，還有誰？”
李杭哽塞了片刻, “二十年前的那個被埋在山上的小女孩也是。”
傅有聽到此，不免有些激動：“還有呢？”
李杭搖頭：“沒有了。就兩個。”
傅有：“只有兩個？確定嗎？”
李杭：“確定。”
席荊問身旁的季時余：“你信嗎？”
季時余：“這句話他沒說謊。”
席荊：“那就好。”
沒有更多的受害者, 是當(dāng)下最好的結(jié)果。席荊稍稍安了心。
傅有：“我接下來的問題會有些不禮貌，但我依然要問。李玉澤的情況我們都清楚, 我想罵他的人應(yīng)該不少，為什么只對這兩個人下手，是不是不太合情理？你能解釋清楚嗎？”
這個問題也是重案組所有心中的疑問。
李杭：“因?yàn)榧t鞋子。”
傅有：“什么意思？”
李杭：“小澤媽媽走的那天穿著一雙紅色舞鞋，而那兩個女孩侮辱小澤的時候也是穿著雙紅鞋子。”
傅有想了想，問道：“能不能具體講一下，小澤受了刺激后是什么反應(yīng)。”
李杭：“會生氣會哭，人也會變得暴力。他會記住說他的人, 等到下次見到會趁人不註意拿東西把人砸傷。”
傅有意外：“他會記仇很久嗎？”
李杭：“是, 會記很久。”
傅有：“具體說一下時間。比如被罵是什么時候, 報(bào)覆又是什么時候，間隔多久。”
李杭：“間隔說不準(zhǔn), 二十年前那次應(yīng)該有一個多月，我本來也沒在意，結(jié)果一個月后小澤看到人落單就下手了。最近的那次則是半個月左右。”
隔著玻璃，觀察室的幾人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奚琳琳手托著下巴，疑惑地問：“這可能嗎？李玉澤智商只有七歲，居然會記仇這么久？”
許學(xué)真：“如果受過特殊刺激，這事真說不好。”
周生：“可就算記得，但是兩個受害者可是被性侵過，李玉澤應(yīng)該不懂吧？他要是懂，可就不是七八歲智商了。”
傅有和周生想到了一塊兒，當(dāng)即質(zhì)問李杭：“按照你說的，是李玉澤先傷了人，那后面呢？你做了什么？”
李杭低頭：“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以為人不行了，我害怕被人知道就把人帶走了。”
傅有：“但當(dāng)時受害者并沒有死亡是不是？”
李杭點(diǎn)點(diǎn)頭：“是，還有氣息。”
傅有：“為什么不送醫(yī)院？”
李杭：“我怕兒子被抓起來。”
傅有：“還有呢？你還對受害者做了什么？”
李杭愧疚地不敢直視傅有的眼睛，怯聲道：“就那些男人對女人會做的事情。你要理解，我是個男人，老婆又跑了，有生理需求，也很正常。”
傅有壓著怒火：“還有呢？”
李杭：“也讓我兒子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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