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區(qū)警局。
方成衍坐在局長辦公室的長沙發(fā)上， 耐心地等待。
一位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核對好最終的報告文書，編好碼之后，轉(zhuǎn)身朝男人的方向走過來。
他在長沙發(fā)前面坐下， 開口道：“實在抱歉，我們已經(jīng)搜查兩天了。”
“高鐵站每個站臺出口的攝像都全部看過一遍，各街區(qū)的片兒警也都在找， 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
方成衍微微頷首， 示意明白。
他的臉上并未露出多余的情緒：“謝謝，有勞項局長了。”
緊接著，方成衍接過對方遞來的文書，大步走出辦公室， 來到警局的走廊上。
據(jù)科西嘉人的妻子所說，從上一通電話算起，她的丈夫失聯(lián)已達五天。
這事情一出，方成衍便動用不少人力物力來找。除了立刻在本市報案之外， 他還請了專業(yè)的搜救團隊，在全市內(nèi)進行大范圍的搜索。
不要說是一個人，連只貓都該找到了。
但不論是警局、還是他聘請的第三方團隊，兩邊今天早上傳來的消息， 依舊沒有一個好結(jié)果。
隨著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流逝， 方成衍愈來愈堅信， 這位外國職員的失蹤絕對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到底會是誰做的呢……
他眉頭緊鎖， 始終不曾解開過。方成衍站在長廊上，對著警局張貼的通知欄出神。
上面記得是配合區(qū)政府信。訪工作，防止周邊地區(qū)、乃至南方地區(qū)政府管轄區(qū)域的人民百姓來跨級鬧訪， 干擾政府工作。
就在這一瞬間， 他忽然想到什么。
有沒有可能， 也許這位外國職工根本沒有來北京？所謂的“看到他上了車”，會不會是敵人放出的煙霧彈？
方總裁心中涌現(xiàn)起一點煩躁，他立刻掏出手機，打給清源：
“餵，方總。”韓秘書正在電話臺前辦公，很快接過。
“是誰告訴你，合作方外派來的職員已經(jīng)坐上了來北京的車？”
韓秘書十分不解，答道：“是鎮(zhèn)口的一個村民。”
方成衍說：“再去探聽一下虛實，確認一下，到底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覺得。”
“對方還沒有出清源。”
韓秘書明白怎么做，回答：“好，總裁。”
方成衍帶著這股煩躁回到公司，結(jié)果韓秘書沒過一小時，就打了回來。
“方總，我問過了。果然如您所說，有人給過他一筆好處費。”
有人用少得可憐的500塊收買了清源鎮(zhèn)上的一戶人家，讓戶主告訴找人的韓秘書，說他親眼看到外國人抵達市裏的高鐵站。
韓秘書才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那人是誰，在剛剛拋出一個更高的價錢之時，對方就把實話和盤托出——
的確有人來混淆視聽。
不出意外，科西嘉人一定是被他們抓去了，可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呢？
“給錢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問了嗎？”
“問了。”按照那人的說法，韓秘書轉(zhuǎn)述：“人高馬大的，很兇，說話很不客氣，口音是周邊村子的。”
“周邊……”方成衍重覆一遍，又陷入疑惑。
他想不到這人會是誰。
“還有別人嗎？”
韓秘書說：“同行的車裏還有一個司機，中年人，在抽煙，我懷疑是……”
方成衍心中自然也有了答案：“知道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派出公司所有人力，在清源鎮(zhèn)上找。”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又補充一句：“或者……”
“在隔壁靈山縣。”
“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天，很有可能，人已經(jīng)遭遇不測。”他的聲音毫無起伏，繼而對下屬強調(diào)道：“現(xiàn)在就開始找，找到為止，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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