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言之來他們公司送東西。
因為有一段時間沒見，她又戴著口罩，所以蔣亦騫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聽她聲音還有些熟悉，看她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同城跑腿也沒有拆穿。
還差點自作多情以為她真的說自己是他的寶貝。
蔣亦騫自嘲，真是想太多。人家心裏什么都不知道，他卻自作主張地想過了其他的場景。
直到周允說，找了個“章同學”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有那么巧的事。
于是決定要親自面試，想著這算第一個正式的會面。
周允當時還覺得很奇怪，畢竟這種小事從前都不用boss大人親自過問的。
還有她寫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文案。
蔣亦騫看出她當時是有些放飛自我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所以才變得放飛。
不管是什么情況，他借著工作的原因多找找她，也不算過分吧
……
當然，種種細節，蔣亦騫并沒有和章言之細說，也沒有告訴她自己那么多內心活動。
只是大概和她說了下之前就見過她，記得她的事情。
“我就說，霸總的一見鐘情是只存在于小說裏的。”章言之感嘆， “我還以為我在直播裏說遇到個霸總對我無法自拔，欲罷不能的夢想實現了呢。”
“你在直播裏……哦，原來那個幻想狂是你啊。”蔣亦騫反應過來了，似笑非笑， “那真是可惜了，沒讓你達成夢想。”
“什么你連這個都看過!”章言之驚了。
這場直播她只是作為路人偶然入鏡的，也沒有暴露真實姓名，所以并不能通過姓名搜索定位到視頻。
蔣亦騫能知道，就只能說明，他竟然看過。
“你一個正經總裁怎么還看這種直播啊。”章言之不敢相信，真是幻滅。
“什么叫這種直播又不是什么不正經不健康的，你自己不還上過”蔣亦騫反問，又沒好氣解釋， “那次是周允看的，我只是正好路過。”
他之前一直沒發現，都是因為在那個畫面裏，主播開了很夸張的特效，導致路人的臉都跟著變形了。
再加上還有人刷禮物，直播間的屏幕亂七八糟的，所以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清當時說話的人的臉，就放棄了。
現在這么一看……那不也說明這是緣分么。
無形之中似乎有人安排好一次次的相遇。
如果有緣，終會產生交集。
“原來是這樣。”章言之喃喃， “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蔣亦騫又是一下子猜到她想什么， “替身文學真覺得我莫名其妙喜歡你是因為把你當成別人的影子我哪有這么無聊。”
就像他之前在小說下面評論的一樣，霸總哪有那么無聊。
“那，那你之前又沒有告訴過我。”章言之暗暗不服， “你什么都不說，你之前也沒說你見過我啊。再加上周允還有魏禾禾他們的話……”
每個人都在暗暗提醒她，蔣亦騫心裏有個不能提起的人。
周允更是用浮夸的演技讓她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和那個人有點關系。
魏禾禾則是更明顯，用了欲蓋彌彰的方法告訴她，她不像。
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會做出這樣的聯想啊。
“我之前告訴過你啊。”蔣亦騫微微皺眉， “我那次吃飯時候就說了，什么都告訴你了。”
“……”章言之回憶，他好像是什么都說了，可又像什么都沒說一樣。
算了，她不應該老是糾結時亦的事情。
時亦已經不在了，蔣亦騫會紀念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沒有時亦，又怎么能保證蔣亦騫以前就從沒喜歡過別人呢
感情的事情，很難做到絕對的單一，并不能要求對方從來沒有動過心。
章言之安慰自己，往上追溯，她自己在幼兒園還和小男生“訂過婚”，雖然是小時候的游戲，這也算是有過前例吧……
“反正，你只要現在不是因為她喜歡我就行。”章言之小聲做著自我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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