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常月：“那她們倆自毀系統的遙控器，什么時候能送過來？”
常月回答：“按照國家規定，自毀系統遙控器必須在人事調動至少一年后，由當事人親自提出申請，才能調到新的轄區。遙控器由軍隊安排專人配送，配送人數不得少于四人，一旦出現差錯全員都要承擔相應責任。這是為了保障改造人的安全和權益。”
她將相關條例敘述了一遍，神情有些不滿，“你既然負責改造人的人事關系，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高華尷尬地笑了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么。也是最近有點忙，腦子不太清醒。”
謝芷恬眼眸頓了頓。
從高華的表現看，他似乎是急于將改造人的命脈握在自己手裏，所以才故意出言試探。如果常月的語氣有松動，他一定會順著竿往上爬，問一問能不能提前拿到遙控器。
看來不管7號轄區讓改造人去做什么，都是違背了改造人本身意愿的，不然也不會想要用遙控器去威脅。
高華檢查了一番資料，又讓謝芷恬和洛央登了記，然后道：“你們一路趕過來也辛苦了，我們這裏條件有限，但是也能湊合留宿一晚。我給你們做點吃的，然后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先帶你們去工作地點。”
常月道：“不了，你安排她們兩個就可以。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而且14號轄區那邊還有工作，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
高華聽說常月明早就走，神態裏多了幾分放松，“常月姐辛苦了，那你快去忙吧，她們兩個就交給我。”
常月走之前悄悄給謝芷恬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從現在開始萬事小心。
謝芷恬心領神會，沖著她眨了眨眼睛。
房門被重新關上，狹小的辦公室裏只剩下了三個人。
高華道：“隔壁房間有紅薯，我去煮點紅薯粥咱們一起喝。今天時間太晚了，先湊合一下，等明天我再好好招待你們。”
雖然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但眼底卻閃爍著細微的惡意。明滅的燈光下，讓他的表情變得說不出的詭異。
謝芷恬笑起來，“好啊，那就麻煩高大哥了。”
她露出天真的神情，做好奇狀，“高大哥，我們來這裏，工作任務主要是什么呀？”
“暫時保密。”高華眼珠轉了轉，臉上笑意更深，“不過，是很重要的機密任務，你們兩個可要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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