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棲看著興致沖沖的譚藝，揉了揉太陽穴：“那你就讓她來吧。”
多半是攔不住了，自己現在不答應過會兒季令然估計就會給她打電話，她已經能想到對方委屈的語氣了。
有時候道德感太高，就會很痛苦。
傅言棲抬頭望天，有些消極地想著，這年頭，果然還是人渣過得比較快樂。
三個人一起，說不定很快一個就會把另外一個人氣走，然后她這邊的拍攝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話說你準備走到哪裏去？”譚藝看著傅言棲越走越偏問道。
“不知道啊，那就回頭吧。”傅言棲看了看前面，直接轉身往回走。
她其實想直接走回家。
重新回到片場的時候，岑悠又去拍戲了，傅言棲松了口氣。
“你看上去壓力很大的樣子。”黎音闕看著傅言棲，撐著下巴，“你很怕我。”
傅言棲：你大可以不用這么敏感。
“你是導演，這裏是片場，所以我有點緊張。”傅言棲認真地說道，雖然不全部都是這原因，但也只有這個原因能夠說出來。
“其實我脾氣比趙導好很多。”
傅言棲：……
想到之前陪著黎音闕一起面試時的場景，傅言棲決定保持沈默，微笑點頭。
——
季令然看到譚藝的回覆就想直接走，但現在的她顯然不能這樣。她剛剛接手公司，加上剛剛談成的項目，手上的工作很多，現在每天的睡眠時間比她當藝人的時候還要少不少，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發。
她揉了揉太陽穴，讓助理幫自己準備咖啡，訂明天下午五點的機票。
想到黎音闕，她略有些不爽地敲了兩下桌子，這人和其他不一樣，根據她得到的消息，黎音闕之后就會閑下來，但是怎么能閑下來呢……
季令然等助理送了咖啡進來，露出了些許笑容：“前幾天王局不是讓我推薦一個導演拍那個公益小短片嗎 ，我推薦黎音闕。”
雖然季令然只說“推薦”，但錢助理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哪裏是推薦，是想讓她全方位地向王局安利黎音闕，把黎音闕給定了，黎音闕有實績，估計定下來不難，但說實話錢助理覺得黎音闕不一定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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