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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四八行詩（2 / 3）

動作沒停，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在鞋柜中翻找著。

“姐姐！”

“……”

“這裏是你家，要走也該是我走。”

楚遠(yuǎn)熙的聲音較往常更加低啞難辨。

年長者選擇為她留一份面子，可年少者并不想全盤接受，而是再也無法忍耐這種空氣中都充斥著冷意的冷戰(zhàn)，索性直接挑明，拿到臺面上來講。

“昨天在隧道裏，是我沒錯(cuò)。”她語速很快，卻戛然而止，“是我……”

是她一廂情愿、強(qiáng)行親吻了她，還妄圖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

一切后果，都是她的一己私欲導(dǎo)致的。

可話到嘴邊，卻又如何都說不出口。

女人面色平靜，頓了頓，手裏拎著鞋：“嗯。”

越看她面不改色，楚遠(yuǎn)熙的心就越亂：“如果你不想看見我的話，我可以走……”

“閉嘴。”

楚安締看到少女這副茫然的模樣，不但沒有心軟，反而再也壓制不住火氣，把鞋往地上一摔，挑眉冷笑：

“事兒讓你做了，便宜也讓你占了？現(xiàn)在講這種話是什么意思？怎么，覺得你年紀(jì)小我就不敢趕你走？現(xiàn)在在這兒道德綁架我？別跟我裝可憐。”

“……”

說完這連珠炮似的一串兒話，女人舒了口氣，雙眼銳利地盯著少女，似乎能將她的內(nèi)心看穿。

“你昨天到底什么意思？嗯？”

對方就像突然失聲了一樣，張了張唇，卻緘口不答。

楚安締失了耐性：“你是同性戀，對嗎。”

她早該想到的，之前屢次提起這個(gè)話題的時(shí)候，楚遠(yuǎn)熙的反應(yīng)雖然平常，但都夾雜著一絲不對勁的情緒。

還有一開始偶爾對肢體接觸表示出抗拒，異于正常直女的邊界感……種種跡象早已表明這一點(diǎn)。

可為什么是她。

假如是褚素素，楚安締會毫不留情地讓她嘗到點(diǎn)苦頭，并不再在意這件事，只把它當(dāng)成是小孩子的無聊把戲與惡作劇；假如是褚晴漾，楚安締會直接表明自己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并開口詢問這樣做的原因。

可唯獨(dú)得知那人是楚遠(yuǎn)熙時(shí)，她有那么一瞬間，真的不知該怎么辦是好。

這是她第一個(gè)，也是唯一一個(gè)親自帶回家，供吃供穿供上學(xué)的小孩兒，從一開始的天天斗嘴，到后來相處得還算融洽……說沒感情自然是假的。

有了楚遠(yuǎn)熙之后，明明同樣是年紀(jì)輕輕的她，卻仿佛能體會那些期盼孩子成才的家長是什么心思了。

甚至和女孩做了許諾，說什么考試考好就會去游樂園玩——三歲小孩嗎？這么幼稚。

自己到底哪裏虧待她了？

正因期望甚多，此刻才會如此失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到女孩沈默且緩慢地點(diǎn)了下頭。

楚安締毫不意外，又問：“親我是什么意思？喜歡我？還是別的什么？”

少女依舊抿著唇，沒吱聲。

因?yàn)榫瓦B她自己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你啞巴了？說話會不會？”

一個(gè)橘子凌空飛來，重重砸在楚遠(yuǎn)熙的腦袋上，額角的皮膚頃刻間紅了一大片。

明明可以閃避，她卻躲也不躲，只像是被逼至死角之后的最后一搏，倏然抬頭和女人對視。

眼裏滿含著惶惑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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