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令你很開心是么？”季疏遠毫無波瀾的語氣，成了對塔昨行為的批判折磨，他可以輕易拿捏塔昨的神經，在手中來回搓動，稍稍用力，就可讓對方好不容易堅固建立的一切崩塌。
“你現在跑來問我這些什么意思？”塔昨深吸一口氣，他肉身在場，頑固又破碎，可靈魂卻是不住逃脫：“你有資格說這些么？”
夏日的雨打在篷上，夾裹風雨一同掀起簾帳，讓氣氛更加黏膩，久久等不來季疏遠回話的塔昨固執地沒有轉頭去看，他無法注視那眼眸。
“也是。”季疏遠突然靠近塔昨，兩人的距離瞬間咫尺相隔，就算是閉著眼睛塔昨敏銳的嗅覺還是聞到了那身淡淡的雨水氣還有血腥味，可更為在意的是季疏遠要說什么：“你這樣，我才不會覺得愧疚。”
“什么...”塔昨難以置信，他甚至以為是自己過于眩暈以至于聽錯了話語，季疏遠在說什么呢
“在瓊斯時，你因為那樣的我而心生愛慕，我還算得稱，那日你出現在軍營，我又怎會不知這一路崎嶇，可你越是艱辛前來，我便越配不上你的喜歡。”不知不覺間塔昨已轉過頭，看向說著這些的季疏遠，他從沒想過對方會是這般想法。
“我不過廢人一個，醒魂沉香之毒廢我多少功力，還有這南疆無兵之位，我早已不是那個季將軍了。你對我的執著像是一遍遍審問我的酷刑，我對這感情感到愧疚無比。”季疏遠吐出一口氣：“你糟蹋自己這事，唯一的慰藉就是我只配被爛人喜歡。”
就算如今的自己被季疏遠稱作爛人，可塔昨卻沒有生氣，他淡淡地問：“那現在，你能接受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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