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到底對官差心存畏懼,見這陣仗聲音不由小了一些。
當然,依舊有那不怕死的梗著脖子道:“無緣無故把我們抓進來,總要給我們大家伙個理由吧?官差就可以隨便抓人了?!”
“就是就是!太欺負人了!”
一片此起彼伏的不平中,一道輕笑聲驀地響起,周遭霎時一靜。
年輕男子垂眸立在那里,五官隱在一片陰影里,然而那身氣質卻莫名讓人不敢輕視,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不是站在昏暗破舊的牢房,而是站在金碧輝煌端莊肅靜的殿堂。
身后背景如同褪了色一般迅速淡去,他的身影卻鮮明異常。
司褚垂著眸,上翹的眼尾噙著幾分涼薄笑意,語氣不緊不慢:“理由?”
他緩緩抬眼,漆黑的瞳仁像望不見低的寒潭,只一眼便讓人噤若寒蟬。
“單單是一個襲擊朝廷命官,便足以讓你們人頭落地。”
有人咽了咽口水,“誰說我們襲擊朝廷命官了?!我們只是,只是鬧著玩兒而已!沒錯!再說了,她又沒受什么傷!憑什么說我們襲擊朝廷命官?”
大家下意識抱著一種法不責眾的心理,他們這么多人,總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殺了,那樣少不得引起眾怒!
被點名的明姝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意味不明地勾起。
這位兄弟很有膽嘛。
“是么?讓我想想。”司褚眼底微冷,停頓一下,微微偏頭,唇角抬了抬,“聚眾鬧事,意圖謀反,爭取一下,抄個家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可那眼神卻莫名給人他并不是在開玩笑的感覺。
氣氛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剛剛還鬧著讓他們放人的眾人刷的一下白了臉,看向他的眼神透著恐懼!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司褚似乎毫無所覺,他唇角勾著隱約笑意,眼神似有些疑惑:“怎么個個都不說話了?”
“你,你少嚇唬我們了!你不敢的!”
有人強撐著恐懼開口。
眾人心神定了定,晉城的太守張敬山是一個非常公正無私的人,辦案向來講究證據,晉城在他的管理下,也從來未有過冤假錯案。
怎么可能像這個人說的這樣,說抄家就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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