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還楞著干什么?!露露,你不整天想他嗎?!趕緊出來啊!”旁邊的彩霞,焦急地朝我們喊了一句。
“哦!”露露恍然大悟,趕緊朝我說,“邵巖,你等一下,我這就出來!”
吃了點東西后,露露似乎有些力氣了;她把窗簾拉上,慌張地換著衣服,彩霞朝我胸口打了一拳,憤憤地說:“永遠都不要對不起我們家露露,知道嗎?!”
我重重地點著頭,好在露露沒出事,好在她父親沒難為我,好在一切,都還有希望……
十分鐘后,露露跑到了別墅后面;她穿了條黑色七分褲,粉色小禮服,頭發扎成馬尾辮,露出了白皙的臉頰;因為著急,妝都沒化好,臉上蹭了一點口紅。
她輕飄飄地跑過來,一下扎進了我懷裏;我抱著她,一股深深的自責襲上心頭。
我說:“你瘦了!”
她說:“你也瘦了……”
我們去隔壁街的飯店裏,點了200多塊錢的菜,露露卻只喝了雞蛋湯;她總是讓我多吃,她說我在北京,一定沒像樣地吃過飯。
露露是了解我的,給她花錢,我從不皺一下眉頭;但給我自己花錢,我恨不得把一塊錢,掰成兩掰花。
吃過飯后,露露就那么靜靜地靠在我懷裏,彼此之間,都無比珍惜這一刻的相聚。
彩霞在旁邊,拿牙簽剔著牙說:“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必須得想個辦法,讓露露爸媽,認了這門親。”
我緊緊抱著露露,特別無奈地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爸媽看得起我;只是現在,我仍舊混得一無是處,還能有什么辦法?”一想到露露的母親,給她安排了婚事,我心裏就惶恐的要命。
“你這人就是太實在!”彩霞白了我一眼,接著把露露拉過去,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行了,事不宜遲,還有兩個小時,夠用了!你們兩個,趕緊去辦正事兒吧!”彩霞拎起包,朝我們擺擺手,自顧自地出了飯店。
我回頭去看露露,她的臉卻早已紅成了蘋果。
我問她,彩霞給她出了什么主意?露露只是笑而不語地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說:“陪我出去散散步吧,四月的煙臺很漂亮。”
我和露露走出飯店,不遠處的街道上,開滿了櫻花;她挽著我胳膊,腦袋枕在我肩膀上,彼此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漫步在街頭,看著隨風飄落的櫻花。
直到路過一家賓館時,露露停住了,她拉著我胳膊說:“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吧,我們也好說悄悄話。”
我點點頭,那時我真的沒想太多,最后卻著了露露和彩霞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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