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霍夫曼意識到‘索爾多伯爵夫人’具有‘凡人’不能夠想象、不能夠達到的力量之后,就和大多數(shù)習(xí)慣于掌控的人一樣,他也覺得很危險,而且是近在咫尺的危險——他意識到薇薇安在做的事,究竟有著怎樣的風(fēng)險!
牽扯出麥爾頓侯爵夫人和歐內(nèi)斯特伯爵只是一個開始,這個時候并不會妨礙到‘索爾多伯爵夫人’。但隨著引導(dǎo)大家知道,索爾多伯爵夫人和歐內(nèi)斯特伯爵夫人是同一個人,情況就變了。
這會給‘索爾多伯爵夫人’帶來不小的麻煩!
而霍夫曼已經(jīng)很了解薇薇安的性格了,她絕對不是那種‘見好就收’,毫無攻擊性的女人。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被人放在針對范疇內(nèi),而且對方是真的有能力針對她的時候,她是那種會狠狠反擊,砍掉對付的爪子也在所不惜的那種人!
薇薇安應(yīng)該是認為,一切都很隱蔽,‘索爾多伯爵夫人’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在暗,‘索爾多伯爵夫人’在明,只要利用好這一優(yōu)勢,就能讓對方陷入泥潭。
霍夫曼基本上認可薇薇安‘隱蔽’的認知,但說實話,還不夠隱蔽。如果說,普通地隱蔽,只要做到60分就夠了,那么要保證萬無一失,就得做到100分!面對‘索爾多伯爵夫人’這種不能以常理確定威脅性的敵人,99分都是不夠的!
因為只要有萬一的可能,被對方發(fā)現(xiàn),就會輸!
退一步說,霍夫曼可以在99分的情況下,選擇自己去冒險。畢竟,世界上哪有100分的隱蔽?凡走過,必留痕跡,想要在做了什么的情況下,又百分比隱藏自己?這完全是在幻想了…動手之前,考慮好成功幾率就夠了。
然而…然而…他無法忍受薇薇安在沒有100分的情況下,涉足此事。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他選擇先下手為強,不管‘索爾多伯爵夫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只要控制住她,甚至殺掉她,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對方有過在別處‘死而覆生’的先例,殺掉她不僅可能達不到目標(biāo),甚至?xí)Ψ较侣洌舴蚵踔潦紫认氲降木褪菤⑷耍?
霍夫曼大體來說不是個壞人,以這個時代的標(biāo)準(zhǔn),他算是品行端正的貴族青年了。沒有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惡行,工作認真,生活規(guī)律,對朋友忠誠,對親人在乎…所謂的不近人情,反而說明了他沒有上流社會習(xí)以為常的‘虛偽矯飾’。
但要說霍夫曼是個好人,那可比說他是個壞人更不準(zhǔn)確了。這個時代,能做到他這樣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不能以‘好人’這種形容詞去描述。在權(quán)力斗爭的舞臺上,純粹的好人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霍夫曼也曾為了達成目的或直接或間接地做過一些‘犧牲’,有些是在犧牲他自己,有些卻是在犧牲其他人。說的明白一些,他這樣的人,不管平常多么平易近人、善良守序,實際損害過的人也是任何一個惡名昭彰的暴徒的數(shù)倍、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
霍夫曼曾經(jīng)不下數(shù)十次,下命令結(jié)束某個人的性命。
對于霍夫曼來說,解除巨大威脅殺一個人,這是可以接受的,完全可以接受。
一個人在審訊室隔壁的小房間里,霍夫曼沈默地聽著審訊室的談話聲。顯然,‘索爾多伯爵夫人’的心理防線沒有那么容易擊潰,審訊進展的很不順利——進行審訊的‘麗薩’可能有些意外于這樣一個‘貴婦人’竟然有這么好的心理素質(zhì)。
而霍夫曼,他一點兒也不意外這種發(fā)展…他只是進一步確認了,‘索爾多伯爵夫人’確實是有所依仗的,所以即使在這種境況里,她依舊能保持相當(dāng)程度的冷靜。
聽著沒什么進展的審訊,霍夫曼在思考,思考‘索爾多伯爵夫人’力量的極限,使用力量的限制,也在思考她那份力量的來源。
之前調(diào)查對方,其實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些東西,所以約瑟芬才會以當(dāng)下這種方式受看管——盡量減少直接接觸,如果要接觸,絕對不要讓她知道身份,看到臉。任何有機會和她接觸的人,還得是心志堅定之輩……
從這幾天,她確實‘無能為力’的樣子,霍夫曼確定當(dāng)下的關(guān)押方式是能控制住對方的。看起來,她那‘超凡’的力量確實能夠做到人所不能做到的,但也不能讓她穿墻而過,又或者一下變得武力非凡,足夠從嚴(yán)密的看管中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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