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憋了一路的猴子再也忍不住,“公子,你讓他們在街上打聽消息做什么?”
沈熙看了他一眼,“你忘了咱們六百兩賣酒的事兒了?”
猴子反應過來,立刻點頭,“公子英明,日后咱再也不怕被人坑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
接下來幾日,沈熙早晚練武,中間偷溜出府,四處閑逛,趕得回來,便去聽一聽左先生的課,趕不回來依舊由金戈代聽。
她一直惦記著鋪子的事情,如今手里攥著六七千兩的銀子,總算有了絲底氣,自要挑個地段好,價錢公道的黃金鋪子。
老夫人聽完沈熙這幾日的行蹤,笑著對石奎道,“你辛苦了,日后還勞你多費心,看著點!”
石奎苦笑,可不就得多費心么!不能攔著,只能暗中盯著,還不能讓他給發現,更不能被他甩了!當年三爺胡鬧成那樣他都沒這么累過!
畢竟,三爺是真紈绔,膽子小得很,他卻不同,石奎總覺得,只要他一個漏神,他就能捅出簍子來!
沈熙卻不知石奎的怨念,正要換了衣裳出門,忽見猴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公子,牛二遞消息了,說是一刻鐘前,顧潛從崇春門進城了。”
沈熙眼睛一亮,“今天初幾?”
“初九!”
“快!讓牛二盯著那頭,有什么消息趕緊送過來,記得,讓他們小心些!”
“好嘞!”
賺了永安侯府五千多兩銀子,她總覺得不真實。
錢寶傻,可那顧潛一看就不是個好糊弄的,這些天她一直讓人注意著永安侯府的動靜。
沒想到,竟讓她算中了,顧潛真的趕回來了!
可,一連兩天,永安侯府都靜悄悄地,像是沒五千兩那回事一般。
沈熙一口氣沒松下來,牛二就傳信過來,說要見上一面,特意囑咐,讓猴子不要出門。
等見了面,她才明白牛二的話。
博古軒的人從昨日起,就四處打聽海家的人,他們還在街上找當初傳消息的乞兒。
沈熙笑了起來。
她跟博古軒的十日之期一過,余掌柜就在慶云坊到處打聽,連找了兩天沒找到人,也就罷了,沒想到,今日又開始找了。
慢慢地,她臉上的笑淡了下來,是啊,隔了四五天,在顧潛回來之后又開始找了。
“讓人盯著博古軒和永定侯府,若是有來往,立刻讓人告訴我。”
牛二搞不明白這博古軒怎么跟永安侯牽扯上了,不過公子既然這么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多話,立刻轉身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牛二就讓人遞來消息,永安侯身邊的小廝昨夜去了博古軒的后門。
她手里的筆一歪,顧字就多了一撇。
又隔了兩日,牛二卻沒一直沒消息送過來,她心里涌起一陣不詳,立刻讓猴子去趟平事坊。
再回來,猴子一臉不安,“公子,牛二不見了。”
“什么時候不見的?”
“長生說,前天出門后就再沒回家,已經兩天了。有小乞丐說,前天中午還看見他在博古軒對面的巷子里,下午就沒見到了。”
沈熙騰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在地上轉了幾個來回。
牛二斷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自己讓他盯著永安侯府和博古軒,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又離博古軒不遠,那定然是被人發現了!
她奔入書房,拿起筆來寫了幾行,連同一把金折扇遞了過去,“把這個給長生,讓他拿著這個去找那個老秀才寫狀子,寫好之后就帶人跪到博古軒門口哭,就說博古坊見財殺人,讓他們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