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少女修長的腿收回，手臂搭在扶手上，笑看眼前這一幕，仿佛剛剛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樣。
周奶奶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這些惡心的東西的時候，心中止不住的反胃。
哪怕在農村接觸了幾十年這個東西，但是進嘴里，這是第一次。
“哪個天殺的推我！”
周奶奶回頭，就看見巧笑嫣然的少女。
“周舒央！造孽！造孽啊！”
周奶奶坐在糞水中哭喊起來，手腳舉動間帶起絲絲污漬，原本想故作可憐，然而她此刻的形象，卻讓人心中升不出一絲同情。
周奇睿扭開頭，想到以前奶奶那雙枯槁的手遞給自己不少吃的時指縫間的污垢，心中就止不住開始反胃。
以前他沒覺得有什么，只覺得奶奶對自己很好，現在卻感覺格外惡心。
“這些東西，如果中午前沒有清理完，晚上我可不保證你們會不會睡到半夜被什么東西潑醒。”
少女聲音沒有絲毫威脅力，但是當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卻無端讓人發顫。
原本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的周家人全部停下手里的動作。
“奇奇，去燒熱水幫你奶奶洗個澡，然后將那些東西清理了。”
周爺爺發話，周奇奇有些不情愿，看向自己的媽媽卻發現對方盯著自己的手指出神，似乎什么都沒有聽見。
周奇奇看了一圈，她自然不敢去招惹周爸爸，至于舒央她連和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最后只能將目光放在周奇睿身上。
“弟…”
周奇睿跟上舒央的腳步出門，后面周奇奇的話并沒有再繼續出口。
下午舒央回來的時候，發現村民看自己的目光全都變了，以前對她是可憐，現在則是憎惡和排斥。
周奇奇坐在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洗著衣服，身邊站了好幾個婦女，在勸說著什么。
“孩子，上我家去吃飯吧，嬸家里有多的。”
“去我家吧…”
周奇奇向來討人喜歡，周圍的鄰居都很喜歡她，家里有兒子的人家，早早就給自己兒子講，以后找媳婦一定要找像周奇奇這樣的，或者直接娶她過門也可以。不是有句老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嘛…
這些人在看見舒央來了以后說話聲音更大了，眼神時不時不善的落在舒央和周奇睿身上。
“舒央，怎么說，奇奇也是你姐姐，她沒欺負過你吧？雖然不知道你哪里找來的這么多錢可以雇傭這么多人，但是這樣欺負你家里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爺爺奶奶雖然平時對你不好，但是那終究是你長輩。”
自認自己說話有理的婦女說話的時候，那油的發亮的指甲都快戳到舒央頭上了。
“和你有關系嗎？您的正義感怎么還分人爆發呢？”
少女明明沒有她高，人也比她瘦，可在被對方盯著的時候，女人還是覺得血液凝固，背后發寒。她有一種直覺只要自己敢再放肆一些，就會迎來不可估量的后果。
“和我是沒關系，我就是看不過去，你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的孩子這樣對你，你也不會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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