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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青山綠水,清風(fēng)拂面,輕枝飛揚(yáng)。
陽光普照下來,即使在這樣的冬日里也能感覺到暖意融融。
一支商隊慢悠悠地走在偏狹的山路上,十來匹馬車的貨物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顯得特別突兀顯眼。就如同一素衣女子夾雜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顯得格外單薄。完全格格不入的景色。
只見女子一副娃娃臉,說不上絕色,倒也是清新可人。她坐在中央的馬車上,一雙清靈的大眼睛閃爍著極其愜意的光芒。這不就正是那丟下“下堂書”走人的七嫻?
“姑娘,你一個人出來家里人放心嗎?”趕車的老者張伯問道。現(xiàn)在雖說是平安盛世,但一個姑娘家自己出那么遠(yuǎn)的門,到底還是不安全的。這小姑娘秀氣地很,看樣子也是單純得緊,居然一個人站在半道上攔車。還好是遇上了他們,若是中途遇上個什么人販子,那可怎么是好?
七嫻笑笑:“我沒有家人。”她說的也是實話,她本就是異界一絲游魂,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是機(jī)緣巧合。姬家那個大染缸,真心對她好的三姐已進(jìn)了皇宮那個更大的牢籠。戰(zhàn)家更加不是她的容身之處,雖說戰(zhàn)笙歌似是對她與別人不同,但她更加有自知之明,她憑什么讓戰(zhàn)笙歌為了她來放棄什么?
張伯不再問。他完全曲解了七嫻的意思。心內(nèi)還在想著,這姑娘真是可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難怪會單身上路。
老者憐憫的表情叫七嫻心內(nèi)好笑,她也不想解釋什么。
老者又開口:“那姑娘此去,是要到什么地方?”
七嫻望望天:“海闊天空,走到哪兒算哪兒吧。”她能去哪兒,自然是天大地大任她游咯。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吁”聲,前面的馬車猛地停止住。
車隊護(hù)衛(wèi)急急拔出武器,緊緊護(hù)住貨物。
只聽前頭傳來深深的低啞聲:“放下貨物,你們便可離去。”
七嫻挑眉,這是出了什么事?搶東西么?
卻見身旁老者臉色灰暗,道一聲:“糟了,遇上山賊了。”
七嫻探出腦袋,只見車隊前頭橫著一排巨石,擋住了去路。站在石頭上的,是一個著黑衣披風(fēng)的男人,左眼上一只黑色的眼罩,將人顯得更加猙獰無比。再往后看,是遍山腰的人群,一個個手執(zhí)利刃,兇神惡煞的樣子。真真可以算是這個世代的黑道了。
七嫻嘴角咧咧,這些人有沒有點品味,想當(dāng)年她也是道上的人物,殺人放火打劫雖然也做了不少,但這種劫財還真是她不屑做的。要做黑道上的霸主,這種小手小段怎么可能支撐得了?不僅不夠看,還生生將自己的級別降低了。黑道的最高境界應(yīng)該是將不合法變得合法化,將黑暗的東西搬到臺面上來,這才是上上之道。
再瞧眼前這一窩山賊,雖然氣勢夠盛,人數(shù)也夠多,但這樣經(jīng)營下去,到底是個沒前途的地方。
“姑娘,快躲下來。”張伯見七嫻不僅不害怕,還昂起頭來使勁瞅著前面,不禁為她擔(dān)憂起來。這些個強(qiáng)盜可都不是好人,見著了這么個水似的小姑娘,肯定得起了歹意。
像是印證張伯的想法似的,為首的獨眼龍男人抬眼間正對上七嫻。看了看,那男人沉聲道:“女人,留下!”
七嫻額角布滿黑線,指指自己,那個男人說的是自己?自己的樣子難道就是一副待宰的羔羊樣?
車隊與山賊緊緊對峙間,氣氛緊張異常。這山賊的人數(shù)很明顯是護(hù)衛(wèi)的好幾倍,要真打起來,絕對是一邊倒的趨勢。車隊內(nèi)更是人心惶惶,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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