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脱维亚足球排名世界第几,雪蕊,各国足球联赛

字: 大中小

背景色: 關燈護眼

耀華篇·18（1 / 3）

耀華篇·18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風間的面色蒼白起來，語無倫次，“還不動聲色地合起伙來騙我！可是剛才……我明明就得手了！”

顧邪看著他，像是已經在眼裏剮了她千萬刀，剮過之后釋然得很快，臉上又會笑了，“是想說我被壓制了嗎？你的算盤打得很好，比我想想的還要好還要意外，你沒看錯，我剛才確實倒在了光神力之下。”

他凝目註視秦少宴，而秦少宴似乎更為驚訝地看著他，他轉過頭去，再度看著面目可愛，內心可憎的女孩兒，“身為驅神者，差點自知之明，難倒你的祖先沒有告訴過你，弱小的族群是斗不過神明的嗎？”

他的目光淡出一層霜，“你供在茶室裏的那尊雕像，是我在伽瓦山上的樣子，那個模樣，除了你們驅神者一族之外，沒有任何種族和生靈看到過，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綁了一根紅繩在我眼睛上？”

那尊神像上的紅繩，恰好只遮住了眼睛，莫不是在嘲諷他眼瞎吧？

風間已經不做掙扎，更不做聲，一派漠然地盯著天花板，秦少宴將他從顧邪手裏解下來，她癱坐在地，軟綿綿的，看著顧邪的臉，寫滿了不屑一顧。

秦少宴語氣溫軟，“你不必對我們抱有太多敵意，只要你放了耀華鏡裏的人，我承諾不會對你怎么樣。”

風間忽然笑起，“你們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跟我談條件？”

顧邪睨視她，要不是秦執意不愿傷及無辜，所以才沒有直接動用神力，不然一面小小的破鏡子，如何攔得住他們兩個。

秦少宴心平氣和跟她談判，“耀華鏡流傳于世幾個世紀，它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它也許幫過不少人完成殘缺的夙愿，將遺憾補全，也許為迷途忘返的人提供了去處，所有人在這裏都可以毫無負擔風輕云淡地生活，也可以一蹴而就成為現實中想都不敢想象的人。”

“但這裏，終究只是一場夢，它虛幻、不可捉摸、只是將妄念填滿……”

秦少宴的話被風間打斷，“妄念又怎么樣？虛幻又怎么樣？虛妄不好嗎？像你們這樣的神明，根本就不懂，你們沒有痛過，沒有死過，沒有絕望過，又哪裏知道我們這種人的痛楚！”

驅神者永遠無法跳脫出宿命輪回的痛楚，旁人怎么會知道，她歇斯底裏地說著。

“你們被族人欺壓過嗎？我有！他們拿著長杖，指著我說我有罪時，我才只是現在這個大小，我被他們打上十三顆鎮魂釘，牢牢釘在石墻上，過了一輩子，又一輩子，伽瓦山多冷啊，冰冷的山洞裏，沒有光亮，沒有篝火，只有蜂涌漫進的凜冽風雪，而我，卻連發抖都不敢！我一抖就疼！鉆心刺骨的疼！”

顧邪忽然覺得，這個小孩子除去可憎，也還有可憐的一面，凌厲的眼神收斂了不少，開口問道，“你的……他們為什么那樣對你？”

他把“族人”二字隱去，想必在風間的心目當中，那些將她釘起來的人，早已算不得是族人。

風間含著苦澀，眼淚跟著滑落下來，“都怪你！永夜之神！都怪你！”眼淚嘩嘩流了滿面，一雙小眼通紅，“我聽說你是世上最好最值得信仰的神明，就依照你的樣子造了尊雕像，可是你倒好！你根本就是瞎子，聾子！你完全不管禱告者的死活！”

如果他沒記錯，在伽瓦山上顯出那副模樣沒多久，他就就已經在迷障裏，跟外界隔離開來，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遑論一個人微弱的禱告聲。

“我被釘在冰冷的石壁上，心裏求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拉我進無間深淵，我就好……”

秦少宴的心神跟著她的敘述微顫，“你想讓永夜之神將你挫骨揚灰，從而超脫輪回？”

“沒錯”，日覆一日的禱告，而他卻置若罔聞！”風間指著他，即便是隔了數千年，依舊充滿怨恨，說起話來咬牙切齒。

顧邪搖搖頭，還沒開口，秦少宴隨即搖頭，示意他不要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