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又問:“你想學?”
“嗯。”
顧揚點頭:“那我就教你。”
“很久以前,我曾經跟幾個高手交手過,在他們的觀念中,槍這種武器,分槍法、槍意、槍道、槍神,但在我的眼中,用槍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槍尖貫穿你的敵人。”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個紛紛停下閑聊,聽著顧揚講述自己的理解與道路。
“我的槍,沒有招式,沒有變化,沒有曲折,唯一具備的特性,就是快。”
“快?”霽無瑕怔怔地重復一遍,若有所悟。
“是的。”顧揚點頭,突然揚起聲音:“看清楚了,我的槍術只有一招,名為光的槍。”
顧揚沒有出手掩飾,而是一指隔空點在霽無瑕的眉心,以磅礴的精神力,瞬間溝通霽無瑕的腦海,在她的靈魂面前,當場演繹了一遍自己的槍之術!
千年前顧揚曾經跟一位天外來客,異域的槍神交過手,顧揚三戰三勝,不僅擊破了異域槍神的魔域影之國,憑著舉世無雙的悟性當場學會了槍神引以自傲的弒神槍,還更一步,推衍出更強的滅界光槍,令異域槍神不得不出一聲贊嘆。
“我的槍能夠扭轉因果、弒殺神祇,你的槍能夠毀滅星辰、突破天際。”
那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神祇,身形碩長,不知幾千里,體態健美,蘊含無窮力,手里提著一柄銹蝕長槍,屹立在破碎的星辰大地之上,仿佛太陽燃燒到極致的火紅雙眸,倒映著天穹之上的丑陋疤痕。
兩頭令霽無瑕恐懼無比的丑陋魔怪從天之痕中出現,每一頭的力量都不比俊美神祇弱多少,它們咆哮著,尖嚎著,朝俊美神祇俯沖而來。
然后祂出手了!
祂輕“噫”了一聲,幾乎沒有思考,手中銹蝕長槍直刺而出,祂的動作非常簡單,提槍,跨步,刺擊,明明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無比,給人一種緩慢的錯覺,但霽無瑕心里莫名其妙產生一種錯亂感,時間在這一刻生錯亂,到底是槍先到,還是人先出手,早已在驟然閃過的那一抹光——真正的光面前,變得不再重要。
時間、空間、能量、物質,一切都被快到光的槍破碎毀滅,所有的感官盡數錯亂,連自身的存在都無法承受觀看的資格,無數個念頭緩緩掠過腦海,連回放的小電影都慢近得令最有耐心的人都忍不住抓狂。
霽無瑕的靈魂兀然急顫,仿佛承受不住這經歷了千年仍未消退威能的投影。
懂了嗎?
一道威嚴無比的聲音在霽無瑕的心田響起。
懂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
天空重新黯淡下去,其中一頭恐怖的丑陋魔怪憑空消失,連渣滓都沒有留下半點。
俊美神祇手中的銹蝕長槍毫無變化,猶如迸出驚天動地一槍的無上攻擊,并不是來自這柄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普通鐵槍。
霽無瑕從小電影回放蘇醒過來,現方才的靈魂衰滅,僅僅是自己的錯覺,立刻又陷入更加癡迷的思索。
“好好研究,夠你研究一輩子了。”
最后的一句話,瞬間將霽無瑕從精神世界中牽引出來,回到了現實世界,而那撼天動地的一戰,被顧揚施加了封印,蒙上了一層層厚厚的迷霧,僅能從外面看到一絲端倪,少了那份消融靈魂的恐怖威壓,多了一絲意猶未盡的神秘,霽無瑕只能伴隨著修為的進步,慢慢揭開這一層層封印。
傳功的過程很復雜,但是時間流逝短暫,大概也就一兩秒,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顧揚就結束整個過程,度之快,嘆為觀止,不愧是擁有最快槍手之名的退休男主角。
“顧老大,你這是在干嘛?”程胖子道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顧揚收回手指頭,滿不在乎道:“喔,見過小說話本里面的絕世高手傳授神功秘技嗎?三秒鐘傳功,五秒鐘上崗,大家用了都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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