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正想問是誰。
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他下意識回頭，就看見一身黑衣的程文卿站在他后面。
沒有戴眼鏡的程文卿，就好像是另外個人，陰沈可怕。
他什么話也沒說，甚至沒看小石，而是走進小屋，一腳把破碗踢翻。
許琴怕了，連飯都不給她吃，這是真的要她死啊！
她手腳并用爬過去想拉程文卿的褲腿，還沒碰到就被一腳踹翻，許琴像牲畜一樣狼狽的倒在地上，“先生，我知道許娟的男人和兒子是誰，是她對不起你，她嫁了人還生了兒子，他不值得你等她這么多年，”對著心窩子的一腳下去，許琴只覺得喉頭腥甜，吐出一口血。
程文卿面不改色的離開小屋，把門鎖上。
小石趕緊跟上去，“先生，我能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剛剛許琴說的是上次我見到的那位女士嗎？她是你的初戀嗎？
你們是不是錯過了？剛剛許琴說那個人已經嫁人了還生了兒子，先生，你不會這么多年都在等、”
還問什么？
小石突然發現自己好蠢，如果不是等那個人，為什么這么多年不結婚？
先生身邊又不是沒有優秀的女士。
小石閉上嘴，突然覺得先生好可憐。
他以為程文卿不會接他的話，可程文卿突然就站定了，仰頭望著夜空，“是啊，我一直都在等。”
……
同一片星空下，有人憂愁也有人歡喜。
當真是印證了那一句，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住院很無聊，陪床更無聊，雖然是單人病房，也沒高級到說配臺電視。
總之就是很無聊。
楊默是不覺得的，盼她都盼了三天，人終于來了，看都看不夠，怎么會無聊。
“我們說說話吧，之前就有事想問你來著，耽誤了，那天晚上你騎回來的摩托車哪來的？”
摩托車是楊默騎回來的，肯定不是家裏那輛。因為楊默住院的事，那輛摩托車現在還在院子裏停著，她也不敢隨便處理。
終于想起來問了？
楊默心裏明明激動的不行，臉上卻特別冷靜矜持，慢條斯理拿過一個手提包，這包還是他特意讓鄭鵬飛給他帶來的。
當著林諾的面打開，然后掏出一本存折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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