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鈴接到陳裕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整理著東西，聽到手邊的電話響起，定睛看去。
纖細修長的手指伸過去，輕輕拿起，看著外面的陽光，緩緩坐下。
“餵，陳裕老師。”
聽著小姑娘軟乎乎的聲音，陳裕卻一時語塞了，話至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去說。
那些話在喉頭滾動了無數(shù)次，方才緩緩說出，“千鈴，是我的錯。”
接下來，千鈴靜靜的坐在床畔，聽著一場二十多年前的愛恨故事。
歡喜有時，悲傷有時。
故事有些冗長，聽到母親的時候，不知怎的，內(nèi)心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我這輩子，最大的過錯，就是當時沒有堅守自己的心。”
那邊的聲音似乎極其痛苦，積蓄多年的悲傷終于在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間，土崩瓦解。
無數(shù)的美好，那個明眸善睞的姑娘挽著自己的手，叫著“陳裕哥哥”的時光仿佛還在昨日。
如今，一晃眼，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年。
照片有多美好，他如今就有多痛苦。
這些年來，他一直不肯放過自己。
千鈴的手中拿著一個水晶的小蘋果，經(jīng)過許多年，它早已被磨損了不少。
卻依舊光潔，像是初初從商店裏購入，然后陳列在她的面前。
這是母親最愛的東西，一直到死都未曾離開過身。
所以，她便隨身攜帶著。
“陳裕老師，您是否曾經(jīng)送給我母親一個水晶做的蘋果。”
那邊的呼吸一頓，似乎是被人奪了呼吸，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千鈴不知是不是電話那頭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傷心到了極致，所以她才聽到了那些細細的哽咽聲。
“我對不起雨欣，對不起她……”
淡淡的撫摸著手中的東西，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千鈴心中像是有雨落下，緩緩開口，“陳裕老師，珍重。”
輕輕掛上電話，小姑娘怔怔的坐在床畔，就連門外有人進來都不知曉。
“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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