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跪地大哭。
蘇飛身子有些搖晃。
秦傲眼尖看著，趕緊過去扶住了蘇飛，兩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觀景亭中。
蘇飛坐下來，平復了好一會兒，臉色還是蒼白的。
莫玄的師傅，尸骨和魂都被禁錮，非但如此，還被糞污浸泡了十年之久。
那魂，都已經扭曲了。
蘇飛耗費了很大的精神力才用特殊辦法將莫玄師傅的魂給凈化。
要不然，別說莫玄師傅的魂原諒白發老者兩人了，會化成邪惡的鬼物。
他的付出不可謂不大。
秦傲在一旁看著。
他不是修者，但是也能看出來蘇飛的消耗。
蘇飛斬滅陰神的時候，面都不改色，而今卻如此虛弱。
秦傲不由得唏噓，尤其是順著嚎哭聲看向莫玄的時候。
他有些不明白莫玄到底為蘇飛做過什么，豈能得到蘇飛如此的付出。
不了解蘇飛的人很難理解。
而與蘇飛熟知的，多少能夠明白。
蘇飛是什么樣的人呢？
他不招惹人，別人招惹他，將會迎來霸道鎮壓。
而親近蘇飛的，他會給予很多。
前例不少。
當看到蘇飛面容有血色了，秦傲才道：“說起來我和莫玄的師傅有過幾次見面，但也沒交情，談不上了解，對于程乾庭等人，也不太明白。”
秦家和五陰宗都是為了鎮壓陰神為守則的，但是，兩家沒有聯合過，各做各的。
造成這種局面，是因為偏見。
很多修者是看不上古武者的。
不是個例。
秦傲似乎早也習慣，說起這個的時候，并未什么無奈出現。
轉了話題，秦傲說到了文公子文古。
“第一次見面，文古送上了千年人參，為我填補了多年虧損的氣血，讓我看到了邁入大宗師之境的可能。”
秦傲說道：“他也在面前展現了恐怖的能力，讓我相信了他有滅殺陰神的可能性。”
“想來，文古也給了五陰宗幾位一些寶物，也用實力鎮服了幾人，所以，計劃展開。”
蘇飛點了點頭，說道：“明面上那個計劃，確實是可行的。”
“以令旗釣出白虎，以古武者的氣血為引，聯合你秦家，大有可為，再加上五陰宗程乾庭等人輔助操控陣法，他那把扇子不簡單的，一心要滅獨角白虎之靈，雖然很難，卻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
蘇飛搖了搖頭。
“他心太大了！”秦傲哼了一聲，“想要收服陰神？那可是陰神！”
“當年，五陰宗的祖師將陰神從梧桐帶來，想要收服，最終被陰神反噬，重傷垂死，然后，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彌補，用了最后的心血和一輩子的積累打造了一個石雕來鎮壓，他文古就能收服了？”
“關于這事，我說給文古聽了，想必五陰宗的人也有說過，他竟然以為自己能行？”
“他認為自己要比五陰宗祖師爺強？”
“年輕人，自信是好，可太也狂妄了！”
蘇飛有猜測過五陰宗祖師爺為什么沒直接滅殺陰神，原來也是想著收服的，最終遭受反噬，不得已進行鎮壓。
這一鎮壓，延續至今。
多少代為之付出努力。
那五陰宗的祖師爺地下有知，會不會后悔？
蘇飛嗤笑了一聲，然后又一次搖頭：“還是有些不同的。”
“啊？”
秦傲疑惑的看著蘇飛。
“文古想要續命。”蘇飛道。
聞言，秦傲一愣，轉而驚道：“他說自己命不久了，我以為是因為因陰神反噬所致，難道另有隱情？”
“文古去過一個鬼巢，身體里留下了一個印記，那印記是會奪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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