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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遷安還在向后轉移，手臂上突然傳來拉力，他回頭看去，對上少年不太讚同的表情，“安起將軍看著呢。”

楚遷安倒也沒有繼續(xù)向后走，他站在原地，抬頭望向臺上。

最先上來的老師也就只是在講這個比賽的重要性，那紅唇上下接觸，這一動就是半小時。

周圍人已經有些招架不住，看著不是安起講話下面的人明顯不是那么註意去聽，聽久了甚至有點昏昏欲睡，一個個站的筆直，但時不時往旁邊踉蹌一下。

楚遷安也不是頭一次聽長篇大論，但當初都是那老頭站在對他辱罵，各種污言穢語從那張叭叭不停的嘴裏涌出，伴隨著身邊各種器具砸在地上的聲音，楚遷安每次都沈默著看著一切，也沒感覺無聊，倒是有些搞笑。

現(xiàn)在看著周圍人一個個眼皮一跳一跳稍不註意就要倒下。楚遷安嘴角勾起笑容。

他以前被那老頭關了禁閉，天天待在暗無天日，老鼠蟑螂亂飛的地下室裏，和惡臭潮濕作伴。

可能是那個被老頭叫來看管他的人年齡還小，心不如其他人那般冷漠，在門口守著他的時候會絮絮叨叨講講自己以前的生活。

那人才21比楚遷安大了點，但見過的東西卻比他多了太多。

就好比那時候聽說的高中生活。

全身上下沒有一片好肉的楚遷安坐在黑暗裏，即使肚子已經干癟到亂叫，肚子傳來絞痛他也沒有向那老頭低頭，在他看來，坐在這黑到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小房子裏甚至比出去做任務更有趣。他的想象力豐富，可以幻想外面的世界。

本來安靜的地下室突然出現(xiàn)了悶響，還在腦子裏描繪世界的楚遷安將目光放到聲源處，只是看了一眼就默不作聲地轉了回來，即使外面人喊著他他也沒有作出任何回答。

外面人敲了一會兒似乎猜到什么，他直接開口說話了。

“小少爺，你還好嗎？”那人聽著聲音就小還有點呆，“我是老爺叫來看你的。”

他停了下，沒等到回應也不氣，只是繼續(xù)聊著。

“你一個人待在裏面干些什么？”他沒見過裏面的“環(huán)境，只是一個被臨時調過來的。

他不知道那離他那么遠的老大為啥偏偏找上了他，也不知道守的人為什么會落到如此地步，在他眼裏，這差事安全又簡單就是有一些無聊。

想著就和裏面同樣無聊的人聊天，他也不介意那人的冷漠，只感覺那人需要他。

他一句句說著，話多的像是麻雀成了精。

本來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回覆的，直到他開始講自己的以前。

他說他上過學，成績不好，喜歡在課堂上亂搞，玩手機，畫畫，看小說，不能干的都干了。

他還和楚遷安講那些老師說話的催眠，明明不困，那人來了就眼睛也睜不開了。

黑暗裏的楚遷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門后，一身血都凝結成痂，沒有當初那般嚇人。

“為什么你們害怕他們？”因為長期沒有喝水，少年的聲音干澀難聽，但隔了一扇門后那種好似枯枝摩擦的聲音多了點潤化倒是沒那么刺耳。

外面的人有些驚喜，似乎是趴在了門上，再次說話時，聲音大了些還多了點奇特的感覺。

“哎？你終于理我了。怕老師當然是怕他們懲罰我們了。”

楚遷安不太理解，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臂。“他們會打你們。”想到了什么東西，剛剛升起的興趣開始降低，對學校產生了一點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