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毫米的大口徑子彈，將地面炸出一個個臉盆大的凹坑，飛濺的塵土幾乎達到了和羅修身高同樣的高度。

這種與死亡相伴的感覺，讓羅修的心臟跳動頻率，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要知道，在這種高速運動之下，他可沒辦法全力施展先天罡氣，一旦被這種子彈轟中，會不會被穿個透心涼，絕對有待考證。

除了這如同炮彈般的子彈以外，周圍步槍與手槍子彈的交錯呼嘯聲，也同樣在干擾著羅修的心神與節奏。畢竟這些子彈雖然不一定能夠傷到他，但一旦被擊中，沖擊也必然會導致他的腳步被打亂，到時死亡的幾率也將大大提升。

“哼哼哈哈哈！！跑起來吧，我親愛的新朋友，子彈就要追上你了哦。看看，哎呀，就差一點，太失敗了！喂，你是怎么開的槍，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你。”身后看著羅修狼狽逃竄的小丑，一邊鼓著掌，一邊瘋狂的怪笑大叫著，無比歡快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羅修目前雖然處在無掩體的空地，相當于一個活靶子，但老天到底還是眷顧著他的。

完全展開的速度加上獄警的倉促反應，最終，還是讓他成功鉆入了那一片破敗的爛樓之中。

“混蛋，快給我追。通知戈登局長，告訴他對周圍區域進行封鎖，犯人又跑了，馬上！”

詹司憤怒的聲音從擴音喇叭中傳來，但是此時的企鵝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見到羅修逃走之后，他直接看向了小丑，試探性的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無名尸的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布奇都不知道。”

“噢，企鵝先生，以你聰明的腦袋瓜，這種事情真的需要問我嗎，你不是早就想到了。沒錯，在和你聯系的前一天，親愛的無名尸先生，可是和我促膝長談了好久哦。知道嗎，他真是個不錯的人才，可惜太缺乏幽默感了，我相信在阿卡姆的監獄生活，一定會讓他再次蛻變的，一定會的。”小丑握緊雙拳，將他放置自己的胸前，臉上帶著的笑意，讓企鵝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你騙了他。”企鵝說道。

“準確來說……嗯……是的，我好像的確騙了他，但這不能怪我，誰讓他是個沒有幽默細胞的家伙，沒有幽默細胞的人，總是很好騙，因為他們太相信自己了，就像某個身穿蝙蝠衣的家伙，這樣的人總是讓人很討厭。是吧，企鵝先生。”小丑伸長了脖子，看上去似乎企圖將自己的臉湊到企鵝的臉上，但被企鵝快速躲開了。

“是的，但是那個無趣的家伙，每一次都能讓你功虧一簣。”唇槍舌戰到現在，這也是企鵝第一次反擊，她很清楚的知道，能刺激到小丑的，除了哈利奎因以外，就只有那個蝙蝠人了。

“說話小心點，企鵝先生。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打敗過我，每一次都不過是我想玩的更盡興一些罷了，畢竟笑話總是需要一個旁聽者，你們這些人都太無聊了，只有他，他才是完美的。”一說起自己的老冤家，小丑的態度果然發生了大的轉變，他的眼中閃爍著不明意義的光，那是說到其他人時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

而已經達到了目的的企鵝，并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萬一把這家伙刺激到了，再發一次瘋，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其實他很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瘋子，要一次次的去接近那個讓哥譚罪犯畏懼的蝙蝠人，他們兩人的爭斗，幾乎都成了哥譚的一大特色。

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罪犯也就罷了，關鍵這個叫做小丑的瘋子，絕對能讓哥譚90%的人頭疼，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次玩樂的目標，會不會落到你的頭上。

“企鵝先生，免費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哥譚要變天了哦，這些人可是有趣的很啊。我真的很期待，他們會鬧出怎樣的笑話，希望到時候你會成為其中的一員，而不是角落里的尸體，等等，也許那樣會更加有趣也說不定呢，哼哼哈哈哈哈！！！”

看著企鵝那踏著怪異步伐離開的背影，小丑的嘴依舊沒有停下，那尖銳高昂的笑聲，讓企鵝心中感到陣陣不安，但他卻并沒有停下腳步。對方的話也許可以去思考，但再繼續留在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獄長，要不要攔住企鵝，他參與了……”

“沒用的，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不認識無名尸，這種沒有證據的指控，對這些人不會有任何效果。”手下的話還沒有說完，詹司就直接冷冷打斷了對方。

所謂做賊必會心虛，他才剛剛從企鵝那里拿到了一點好處，下一秒就抓對方，那最后妥妥的會被擺一道，與其如此，還不如息事寧人算了。

而阿卡姆監獄外面，小丑看著自己導演的戲碼已經結束，十分紳士的朝著監獄方向行了一個結束禮之后，便帶著他那張讓所有人時刻緊張的笑臉，離開了阿卡姆。

隨著他的離開，那些持槍的警衛，包括監控指揮室里的詹司獄長，都本能的松了一口氣。

這種反應完全就是本能，畢竟小丑留在哥譚的黑暗，已經完全超越了讓夜嬰止啼的地步。這點光是通過企鵝這個同樣讓無數人恐懼的黑幫老大對待小丑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了。

…………

…………

羅修穿梭在阿卡姆外圍破舊的樓層建筑之中，即使逃脫了子彈的射擊范圍，他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減緩，一股勁的往哥譚繁華地帶而去。

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往人群里面一鉆，羅修相信，就算是強如哥譚警局，也不可能輕易找到他。

不過不得不說，哥譚不愧是哥譚，來到這里不過幾天時間，計劃才剛剛實施了個開頭。他就直接被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小丑擺了一道，雖然目前看似成功逃掉了，但他的能力，也幾乎暴露了大部分，羅修甚至懷疑，這可能才是小丑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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