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大的……四只小的？”裴覆生再次確認。
“沒錯，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十只大的，四只小的。”
夜色濃郁，裴覆生突然慘白的臉龐難以被眾人察覺。但其眼中滿溢而出的驚慌失措，卻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我……我覺得不太舒服，先回房了。”說完，即迅速起身往回走。似乎這個地方多一刻也待不下去。
三太太蕓秀趕緊關心道：“老爺，你如果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一下？”
“不用！”他答得干脆絕決。
裴覆生走了，奕霜霏也終于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從頭到尾都在暗中註視裴老爺子的神態變化。從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惶恐，再到最后被迫離席，全部盡收眼底。
這就是她今晚赴宴的第二個目的——打探虛實，順便敲山震虎。她要提醒仇人：張家人回來了。如若裴覆生做賊心虛，就一定會是剛才那般反應。
顯然，她得到了預期中的答案。
奕霜霏不動聲色，隨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她今日精心打扮過，全然一副清新淡雅、人畜無害的鄰家女孩模樣。為的就是降低存在感。不想把自己弄得太過招搖惹眼、吸引旁人註意。
她以為自己做到了。當滿桌子人都在七嘴八舌討論老鼠的事情的時候，應該沒誰會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實則不然。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裴謹初看到了一切——既看到了父親的驟然變臉，也看到了奕霜霏的反常舉動。
桌上的女人，無論是二娘、三娘，還是鄧綺娜、裴譽恬，聽說燒了十幾只老鼠，無一不覺得驚訝惡心。只有奕霜霏不同。她并無太大反應，就好像胸有成竹、先知先覺一樣。
她的所有註意力都集中在父親身上——她一直在偷瞄父親。
裴謹初心中已有了結論：這一幕必定是奕霜霏刻意安排的，就如同之前神秘消失的“張老板”。
可是為什么呢？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事？難道二十年前張家的那場大火，真與父親有著某種隱隱不明的聯系？
裴謹初倍感困惑。
不過，目前仍舊不宜輕舉妄動。不管是奕霜霏那邊，還是父親這邊，都不方便捅破窗戶紙去主動詢問。所以他只得按兵不動，再繼續悄悄觀察一段時間。
* * *
酒足飯飽，眾人離席。
裴譽衡今日有美人相伴，便顧不上去解救大哥了。
于情于理，裴謹初都應該送鄧綺娜回家。因此這兩人坐了一輛車，而裴譽衡則領著奕霜霏坐上另一輛車。
在距離奕家還有兩條巷子的時候，裴譽衡忽然令司機停下，說自己想在外面走走。
于是兩人推門下車，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漫步回家。司機只得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亦步亦趨地跟在他二人身后。
“今晚玩得開心嗎？”裴譽衡問。
“嗯……還行。”
“這么勉強啊？”二少爺頓感委屈。“你都不知道，為了讓父親把燈拿出來，我背后做了多少努力。”
奕霜霏甜甜一笑，沒接話。
“誒，自打我們認識以來，我好像替你實現了不少愿望，對吧？”
“有嗎？”
裴譽衡滿臉訝異：“這么快就不認賬了？要不要我一筆一筆的、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奕霜霏又甜甜一笑，“是啦是啦，二少爺人最好。最熱心、最善良。幫了我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才好。”
“你對我……就只有感謝嗎？”
奕霜霏楞了一下，沒有領悟到這句話的意思。
“除了感謝，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一點點都可以。”裴譽衡將左手拇指與食指捏在一起，比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奕霜霏猛地心顫了一下，不自覺停住腳步。這是……這是在向我表白嗎？她仰起臉，茫然地望向裴譽衡，似乎毫無心理準備。
對方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此刻正滿懷期待地盼著她給出答案。
“我……我……”她卻吱吱唔唔，講不出任何詞句。
“行了。我知道了。”裴譽衡扭臉一笑，瀟灑地替自己解圍。“你這表情，已經明確告訴我態度了。”
“二少爺……”
“沒事，來日方長嘛。”裴譽衡并未因此而顯出半分沮喪。“如果你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呢，也沒關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我可以等。等到……你開始對我有一絲絲心動的時候。只要開始有了，以后就會慢慢越變越多。”
他的這種自信，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是從縱橫情場未有敗績的過往經驗中凝結出來的。或許平日裏，其言談舉止給人感覺比較輕浮；但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卻絕無任何輕浮之感。
他笑容陽光，滿臉真誠。一時間，竟讓奕霜霏感到些許虧欠。仿佛沒能喜歡上他，是自己犯的某種過錯一樣。
“走吧，那邊轉角就到你家了。”裴譽衡輕松地結束了這尷尬話題。
二人繼續前行，沒多會便走到家門口。奕霜霏簡單道別后，一頭鉆進了屋裏。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千古洪荒第一人 未來浩劫 秦小姐她知道錯了gl 男朋友遍布恐怖游戲場 兒媳婦 重生之王妃溫涼 紅樓之寶玉要上進 我的老公是冥王2 都市之欺騙萬界 美漫之超人 神控天下 女尊之嫡幼女 專屬標記 革秦 征服者系統 斗羅之我的武魂是無限寶石 群星文明：我加載了MOD 宿敵分化成了omega怎么破 絕代雙驕2：邀月和花無缺 盜賊：我有神之手 被美強慘受反攻了【ABO】 召喚全面戰爭 冷清歡慕容麒_ 智能修真系統竭誠為您服務！ 我的修煉變質了 崩壞世界的尋覓者 綜英美圈地自萌 大叔好兇猛 七零暖寵小知青[穿書] 抗戰：少年大軍閥 娘娘有藥 玄幻:我開局選擇了一 末世之血脈三國 和敵國聯姻后，皇后逆襲了 阿斗扶得起 風暴眼 全民領主：從零打造不朽神國 [黑籃]不可告人的秘密 帝王畫眉 器靈重生之馬甲太多 魔教教主，請小心！ 空談現實 只是花農，而已 我所知道的后來 我的體質逆天了 顧少嬌妻不好惹 玄幻：從神王體開始無敵江辰許玥 雪影天下 仁劍當道 穿成女配a標記女主 宮主大人，我歸案！ 竹馬他總撩我 首席暖妻心尖寵傅唯西傅丞淵 千年 絕對不分手 媚香蝕骨：為你淡花容 我成了孤墳的主人 山歸 裙下風光（年代np） 神隱 醫道圣手林陽蘇顏 風水探案師 假愛成歡：萌妻，哪裏逃！ 穿越之縱橫武俠 網游之家業兩成 借過一下，這是我的崽！ 女主慕淺男主霍靳西 小怪物喂養指南[快穿] 女尊之褻瀆皇權GL 該怎么讓人相信我穿越了 星河璀璨[娛樂圈] 紅云：立大乘佛教成圣 恐怖復蘇從撩了女鬼開始 無盡夏日 她超甜超軟 顧氏貴女 無限維度的全能玩家 世子爺她不可能是女的 空白頁 全職法師之猥瑣發育 別弄哭他 夜色與你 [綜英美]蝙蝠不同意這門親事 爆笑兵痞 將軍家的種田小夫郎 別踮腳！我低頭 瞎撩白月光會被標記的 夜晚穿到異世界賣烤腸 莫斯科紳士 原來我這么有錢陳平江婉 一不小心抽出了神卡，鎮壓諸天 假如阿初可以重生 跑男之制霸好萊塢 參商 全修真界都是我的鏟屎官 植物神不想談戀愛[希臘神話] 從影視劇里當配角開始戰斗 雙囍門（高H） 皎皎 po 女尊之手機里的小夫郎 游戲直播的我cos給正主看 蓋世戰神蕭破天虎帥全文 淺念深喜 英雄聯盟之我是隊長 我以狐仙鎮百鬼 重生狂妻戰北庭南景 苦境：從刀戟戡魔開始 夜太太天生嬌縱 星戰諸天 中二病也要和白毛最強談戀愛 宦門毒女 橙光玩家她撂挑子不干了【nph】 貴族學院的純愛文女配只想活命 請叫我邪神大人 抱抱破碎的她【快穿】 魅魔每天都想擺爛（nph） [文野]披著馬甲救世 給她一臺高達抵債 真不吃薄荷糖 我老婆是國民女神 無限穿越之后宮 斗羅：我魂天帝，千仞雪親哥 暴君的小嬌后（重生） 兄弟鬩墻 史上最強方丈 御獸：我能看到隱藏進化路線 癡戀你 末日奪舍 開局被迫燒尸，竟然成就無敵 烈火軍校 飲馬流花河 我的漂亮女上司 等你乖一點[娛樂圈] 軍訓：純欲天花板的校花被我訓哭 風箏(斷刃) 木葉：我宇智波，只想作死 讀心：聽到小公主心聲后暴君慌了 校草是我爸 一枕初寒 倚天：我，明教太子，天下無敵 詭異世界的救世主！ 女配嬌寵日常[穿書] 外國組織大佬報警，聲稱被我詐騙 回到明朝當暴君 糊咖真少爺馬甲掉了[穿書] 五年學修車，三年全球賣真理 慕生 被神獸團寵后我越來越窮 豪門七日歡：逃妻愛上癮 反方向的鐘 【西幻】馴養一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