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姜嗎？”在舊辭的樓下，兩人本來要分開了，沈清川突然問道。
“有。”
“那我幫老師煮點姜茶吧。”沈清川就是想趁機再入室一遍，還用如此正直的理由，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
“沒事，你快把衣服換掉吧，穿在身上容易感冒。”舊辭也沒有不情愿，只是覺得沈清川應該先回寢室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
“我沒關系，你看現在我衣服都快干了？哎呀老師雨又大了，我們先上去吧！”沈清川一邊火急火燎地說著，一邊直接就把舊辭往裏面推，自己也把傘收了，跟著走進了樓道。
舊辭低頭看著樓梯，腳步走得有點快，在要開門的時候才惦記起沈清川來，轉過身朝隔了幾層臺階的沈清川看了眼。
沈清川一個健步跳了上來。
舊辭先去衛生間洗澡了，因為怕沈清川等久了，他洗的很快，出來的時候沈清川已經把姜湯煮好了。
“怎么只有一碗？”
“我就不用喝了。”
沈清川不愛喝姜湯，受不了那味道，但是看到舊辭分了半碗出來，他還是憋著氣喝完了。
舊辭在房間裏找了一套衣服出來。“我穿過的，沒事吧？”
“沒事~”
“要是不介意的話一會洗澡用我的毛巾吧，家裏沒有新的。”
“好！”
沈清川洗完澡，穿上舊辭的衣服，衣服是寬松的，褲子稍微緊了點。他嗅了嗅衣間的味道，雖然是濃濃的沐浴乳奶香味，但沈清川還是聞到了一絲舊辭身上總是帶著的淡淡的肥皂味。
沈清川出門，聞到了粥的味道。
他擦著頭發，走進廚房，看到舊辭正在盛粥。旁邊放了兩個小碟子，裏面盛著醬瓜和霉豆腐。
沈清川看了眼，把毛巾掛在脖子上，伸手去接碗。
舊辭看著沈清川還淌著水的頭發，讓他把頭發去吹干了。
沈清川就站在衛生間門口吹風筒，一邊吹頭發一邊往廚房那裏瞥去。他看到舊辭拿著自己的碗舀了幾口粥喝然后皺了皺眉頭。
他在舊辭快要看過來的時候又側過點身子假裝吹頭發，免得舊辭發現自己又盯著他看覺得不好意思。
把頭發吹干了，舊辭把碗和碟子放到桌上。“煮的有點稀，家裏也沒什么菜，將就著吃吧。”
沈清川在舊辭對面坐下，舀了一勺水粥。
盡管水放了很多，可米粒的香甜仍然彌漫在口腔中。他直接用碗喝粥，剩碗底的用勺子舀干凈，還會時不時地看著對面鼓著嘴巴吃東西的人。
兩人沒吃早飯，又被一場雨淋，這會早就饑腸轆轆了，一碗粥都吃得香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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