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辭又用自己的手指了指，沈清川才發現舊辭說的是心臟的位置。
“為什么難受？”沈清川問他，覺得舊辭把心裏難受的事說出來就好了。
舊辭的雙眼看起來很明亮，如果不是迷蒙著一層迷糊的霧氣，沈清川會以為他沒醉。好在舊辭還有對話的能力，聽到沈清川這么問，他有些遲鈍地緩緩道：“涼大大……退圈，怪我嗎？他喜歡我，我拒絕他，怪我嗎？我只是想把他當朋……友啊，我沒有想抱他大腿，我都跟他講過我不喜歡他，可他說沒關系的……我知道吊著他不好，可我沒想吊著他的……我朋友不多，可能我根本沒有朋友……也許我就不應該只想當涼大大的朋友……”
后面幾句話，舊辭一直重覆地說了好幾遍。
雖然有些話不大明白，但其它的點沈清川還是抓住了。他輕聲道：“果然，你還是在意被人黑的。”
酒后吐真言。表面再是裝作無所謂豁達的人，心思才是最深沈的，可能舊辭也是憋了好久才爆發出來了，上次那條秒刪的微博也是如此。
舊辭的眼眸低垂著，表情失落。“怎么不在……意？有人罵你，你會開心嗎？”舊辭又低低地怨念了一聲，“我一點都不開心。”見眼前的人沒回應，舊辭突然湊得很近去瞧他，直勾勾地盯著沈清川的眼睛。
“別人罵你，你說你開不開心？”
帶著酒味的熏人氣息撲在沈清川的臉上，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舊辭還一直在說話，被酒水浸濕的嘴唇粉粉的，沈清川真想嘗一口。
“不怪你，他們都是傻逼，我們不要搭理他們。”沈清川用手撫了撫舊辭的眼睫毛，舊辭很聽話地閉上眼睛，沈清川幫他把粘在睫毛上的淚粒擦干。
細長的睫毛抖動著掃著他的手心，像過電，電到了他心裏。
“退圈算了！”舊辭氣哼哼道，卻因為說話不利索一點震懾力都沒有。緊接著，他又變了語調，聲音軟軟：“可是那么多坑，一時半會也退不了啊。我不能退，我也有好多粉絲的，她們會難過的。”
舊辭借著酒勁，肆無忌憚地發洩著心裏的不滿。“那些人……怎么能那么煩人！整天沒事做都來掐我！”
舊辭很憤怒地跺了跺腳。
盡管很想和舊辭同仇敵愾，但舊辭實在太可愛了，舊辭明明在傾訴讓他煩心的事，沈清川卻笑出了聲，老半天才接出一句：“都是媽的智障。”
舊辭聽到，一臉迷茫，沒跟著沈清川罵人。
沈清川看舊辭發洩得差不多了，趁機捏了捏他臉頰兩邊的軟軟肉。“現在不難受了吧？以后少喝酒，看看你，被人調戲都不反抗呢~”
沈清川玩上了癮，繼續逗弄，用食指的指腹戳著舊辭抿著嘴唇也會露出來梨渦的凹下去的位置。
舊辭覺得沈清川簡直神煩，皺著眉頭捉住沈清川那根調皮的手指，恰好也是之前被舊辭咬了一口的手指。沈清川心裏一動，問他：“怎么，還想咬一口啊？”
能這樣正大光明調戲舊辭的機會是難得的，沈清川可不得抓緊時間好好把握。
沈清川沒想到舊辭真想要，當舊辭捉著他的手往嘴邊湊的時候，沈清川根本不想反抗。意識不清的人咬起人來沒個分寸，沈清川做好了疼痛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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