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見衛(wèi)循下馬，連忙將阿鳶失蹤的經(jīng)過告訴他，說完不敢看男人嗜血的面容，抖著手把找到的繡鞋遞給他。
“世子爺，這是老奴在河邊撿到的，確定是謝娘子穿的那只。”
繡鞋很精致，鞋頭繡了一叢鳶尾，正是阿鳶的手藝。
只是此時鞋子上沾滿了淤泥，將那鳶尾也染臟。
衛(wèi)循眼前發(fā)黑，抖著手將那繡鞋接過來，胸口錐心的疼。
“阿鳶失蹤的河邊在哪？帶我過去！”
河邊早上一堆人過來搜尋過，雪地裏散落著腳印，早已看不出阿鳶跌落入水的痕跡。
“就是這裏，昨日謝娘子要出來走走，老奴們以為在莊子裏不會有事，就沒跟著，沒想到……”
劉嬤嬤既難過又害怕，謝娘子出了事，她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難辭其咎，可若瞞著，等衛(wèi)循自己發(fā)現(xiàn)，那后果只會更嚴(yán)重。
劉嬤嬤現(xiàn)在就盼著阿鳶沒出事，世子爺能快點找到他。
此時長遠(yuǎn)帶著春桃也到了，春桃剛從馬上下來，便跛著足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她跪在河邊，淚流滿面，“主子，您怎么不等等春桃……”
啞妹看著突然活過來的人，一臉驚詫，“啊啊！”
她揮舞著手大叫，被春桃一把抓住。
“啞妹，你伺候主子，一定知道主子在哪裏對不對？”
春桃還是不愿相信阿鳶死了，殷切的看著啞妹。
啞妹手足無措，她腦子向來笨，又不會說話，今日大家都在找謝娘子，可謝娘子明明告訴她會在這裏等她啊。
怎么就不見了呢……
“啊啊！”
啞妹指著河邊，神情惶惶。
春桃知道從她嘴裏問不出什么，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主子……”
衛(wèi)循心頭血哽在喉邊，濃郁的血腥味讓他眼前暈眩。
他人已經(jīng)有些瘋魔，極力維持著鎮(zhèn)定。
“長遠(yuǎn)，帶人將這河水抽干！”
他要找到阿鳶，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京兆府和侯府的侍衛(wèi)們在莊子裏搜了七天七夜，只找到阿鳶的狐皮大氅和外衫。
齊少尹跟衛(wèi)循共事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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