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現在十分虛弱。

可是記憶還是在的。

他可是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和魔尊交手的時候，她差點廢了他，還說要讓他生不如死，結大梁子了都。

第二次和魔尊見面的時候，她直接把他捆來了魔界。

魔頭動作過于粗暴，他差點死在路上。

現在，她說，她善良？！

別以為他不知道“善良”二字怎么寫，反正絕對不是長她那樣兒。

這時候他又想起來紙上記載的東西。

裏面的魔尊也是為他尋了“枯木逢春”，不過可不是為了救他，只是不想他死得那么輕松。

把他養著慢慢折磨報覆而已。

折磨的方式，頗為不堪入目……

雪濯看著眼前一臉“善良”的魔尊，紙張預言和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沖突。

雖然“枯木逢春”一事預言無誤。

可是他莫名其妙就是覺得。

眼前“善良”的魔尊不會做出那等事。

天灼瞧見他眼中的懷疑，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仙君不信本尊是助人為樂，那仙君以為，本尊有何目的？”

他思忖須臾，死豬不怕開水燙般道：“我們有仇，尊上莫非是為了留我慢慢折辱？”

“天書”上就是這么寫的。

“慢慢，折辱？”

天灼挑眉，似笑非笑。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曖昧，而后走到榻前坐下，傾身挑起他的下顎，語氣饒有興味。

“是本尊想的那種折辱么？”

雪濯一直都覺得自己挺淡定的，可是在她靠過來的時候，微涼的指尖觸及到他的肌膚，卻卷起令人下意識戰栗的滾燙。

讓人下意識想躲閃。

他強裝的淡定剎那土崩瓦解。

他之前在看那幾頁紙的時候，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曖昧文字，心下只覺得惡心。

現在她真的靠了過來，讓他又不免想起了那些文字，模糊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