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秦芒聽沈傾瑤口無遮攔的話，懲罰的在她頭上一敲。
“理由多得是，原本這么說也是想給你多個選擇，如果你還想繼續做沈傾瑤，誰都知道我在火中抬出抬出的王妃面目俱毀，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你想恢復你以前的身份，那就說是我出門散心得上天眷顧，遇上了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
“如果我還是沈傾瑤，皇甫銳豈不是又要糾纏李太醫的事？”
“糾纏什么？他親自下旨說李太醫是突發疾病，跟你一個王妃能有什么關系。”秦芒嗤笑。
沈傾瑤想了想也是，皇甫銳總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換個身份的話……沈傾瑤猶豫了下做出決定：“我還是想做沈傾瑤。”
“無論是誰，你喜歡就好，”聽到沈傾瑤的回答，秦芒沒什么意外：“不過，我倒是挺希望你做容璃的，這樣我就可以再迎娶你一次。”
之前他與沈傾瑤的婚禮只是應付皇甫銳的圣旨，兩人都沒什么真心，新婚之夜又趕上他毒發，至今回想起來，總有些遺憾。
沈傾瑤搖搖頭：“容璃的過去實在沒什么可懷念的。”
容璃的那一世，與獸為伍，血腥、混亂，身邊除了利用就是陰謀。相比之下，沈傾瑤的身份讓她更自在隨意。
秦芒聽她這么說，也不再多問，沈傾瑤的過去如何他無法參與，沈傾瑤的將來，他絕不會缺席。
“對了，這里似乎空置了很久，又不像是冷宮，是以前哪位寵妃居住過的嗎？”沈傾瑤環視了一圈冷香殿的布置，論起來竟然比蘭琪的永壽宮還要精巧奢華，只不過常年無人居住，顯得有些落敗。
最讓她關注的是，在冷香殿的門上，有一串十分精美的風鈴，微風拂過會有清脆婉轉的聲音叮鈴鈴的響起。
皇甫銳那么討厭甚至是畏懼鈴鐺，竟然還會容許這個風鈴的存在，真是奇怪。
秦芒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很多年前這里就被皇甫銳列為禁地，以前有個得寵的妃子仗著皇甫銳的喜歡私自進來，結果被直接打入冷宮，之后就再沒人敢進來了。”
原來如此，這里或許就是皇甫銳不惜兄弟相殘也要強留在身邊的那個女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不許人進入，自己也不敢觸碰。
至于皇甫銳那么討厭鈴鐺的原因，恐怕也是跟那個女人有關了。
兩人在冷香殿里相依著坐了很久，直到沈傾瑤支撐不住疲倦的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秦芒心疼的將她送回永壽宮。
“你安心休息，今晚我在外面給你值夜，明天開始我會安排得力人手保護。”秦芒將沈傾瑤放到床上，給她掖好被子，轉身正要離開，結果被沈傾瑤拉住了手。
“你就在這里休息吧，天快亮了再回去。”沈傾瑤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聲音軟軟糯糯的呢喃，“你在外面守著，我睡不安心。”
“好，你睡，我守著你。”秦芒覺得心里被沈傾瑤幾句話說的暖暖熨帖，輕輕撫過她紅潤的臉頰，低聲道。
沈傾瑤有些不滿的擰眉，她是舍不得秦芒為她守夜才讓他進來的，可是濃重的困意滾滾襲來，來不及在開口，就已經沉沉的睡去。
秦芒坐在床邊看著沈傾瑤寧靜的睡眼，長長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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