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袁,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都想你了。”袁謹正收拾行李呢,單易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
“明天的航班。”袁謹偏頭夾著電話,“你們今年怎么回去那么早啊?”
“這不正好年假放得早,帶著媳婦回來多玩幾天嘛。”單易嘻嘻笑著,“要不還哪有時間旅游,再說春運機票多難買啊……”
“……行吧我掛了。”袁謹真的無情地掛了電話。
其實他今年回去也算早的,他好久都沒有提前一個星期回老家了,可能是今年當了學年主任之后經歷的有點多了,就格外想念家鄉那種樸實的環境。
第二天一早,沈丹青就興高采烈地打電話過來催促他。
“別急啊媽,我九點的航班,回去就和你們一起吃午飯。”袁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溫柔地笑著,“不用去機場接我,在家等我就好了。”
“咱們這邊變化可挺大。”沈丹青語氣一本正經,“我跟你爸都怕你找不著咱家在哪兒。”
“我不是可以打車嗎。”袁謹無奈地笑了笑,“快去做飯吧媽,我很快就要到家了。”
下了飛機,袁謹驚訝了那么一瞬,才一年的時間,有些六層小樓就長高了不少,環境也變得更好了,寬敞的街道上一塵不染。
踩在嶄新卻熟悉的土地上,他心裏的歸屬感才回歸原位。
袁謹順手打了個車,報了軍區大院的地址。
大院倒是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個熟悉的樣子,還是那些熟悉的老頭老太太。
一進大門,他就看見他爸他媽在門口等著他,他爸還穿著那身軍裝,站得標版溜直,他媽穿了一身有點褪色了的紫旗袍,雖然年逾五十身材也依舊保持得很好,看見他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不是說你們可以換新衣服的嘛。”袁謹拖著行李箱把他倆迎了進去,哭笑不得又有些心酸,“我能認得出你們的。”
他離家去上大學的那年,他爸媽去車站送他的時候就穿著這一身,以后每年過年他回家,他爸媽都會穿著這一身衣服來迎接他。
因為他們覺得,對于熟悉的衣服,他的記憶可能會更長久一點。
他鼻子突然一酸,酸得他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為什么,那種失敗感越來越強烈,已經說不出是從生活延伸到工作,還是從工作延伸到生活了。
“我們這不習慣了嗎。”袁千山哈哈笑了兩聲,打破了他自顧自的多愁善感。
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不對勁了,他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大過年的何必存心給自己找不愉快呢。
“小單前兩天還來看我們了呢,帶著他媳婦。”沈丹青看到兒子就樂得合不攏嘴,“那姑娘可真好看。”
“是啊。”袁謹跟著回答,腦中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嘴角還帶著顆痣。
印象中他們一家人都是很好看的。
“明天也去你單叔叔家串個門吧,給他們拜個早年。”袁千山喝了口杯裏的茶水。
袁千山年輕時是特種部隊英姿颯爽的特種兵,單易他爸是他同班一起上過戰場的好戰友,退伍之后兩個人住宅也被分到了一起,兩家關系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袁謹從生下來就跟光屁股的吃奶娃娃單易一起玩,這也是袁謹的秘密只有單易知道的原因。
他媽沈丹青是部隊文工團的文藝骨干,也是大美人一個,退伍之后就在家相夫教子,偶爾參加幾個劇團演出,生活精致得很。
“兒子最近工作很辛苦吧。”沈丹青心疼地摸著袁謹的臉,“看給我兒子累的,都瘦成啥樣了……”
“不累。”袁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快吃飯吧,一會兒菜該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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