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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2 / 3）

但最近她才知道，季崇山對她并非不管不問，不但給她留了房子，還定期將錢和寫給她的信寄給江燕琴。

而這些都被江燕琴瞞地嚴嚴實實。

傅渠年看了眼她因憋淚而通紅的鼻子，說，“你的父母之間發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季叔叔在我面前提過你，在他的描述中，我能感覺到他很愛你。”

這一下，季林熙沒忍住，哭地跟個淚人似的。

傅渠年遞了紙巾給她，”在多住一段時間吧。”

季林熙皺了皺鼻子，說話帶著哭腔，“為什么？”

傅渠年垂眸，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聽到她說要走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挽留。他看著她，目光波瀾不驚，“這段時間再將門鎖升級一下，感覺更穩妥些，你覺得呢？”

其實于際州會被拘留一段時間，反倒這陣子是最安全的。

不知道傅渠年有沒有想到這點。

邏輯上很想辯駁，但心裏卻想答應，季林熙擦了把眼淚，也說不清楚為什么。

兩年前頭一次表白，簡直是在青春裏做的最濃墨重彩的一件事。

但被親口拒了后，就成了她最不愿意提的黑暗史。

十九歲時臉皮薄，心裏暗暗較勁，想跟傅渠年劃清界限，能不見面就別見面了。

現在重逢，不知不覺又一起經歷了很多，幫她處理父親的事，受傷時去醫院照顧她，幫她出頭。

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會陪在身邊。

本就沒有完全寂滅的火焰好像又重新燃了起來。

現如今，她二十二歲，談戀愛不會被說不懂事和年紀小，是最沒有顧忌的年紀。

那他呢？

在誤以為她喜歡蘇理的時候，好像也有點吃醋和介意。

她順勢而為地說了聲“好”。

有意試探，還點開蘇理幾個月前給她發過的一條語音。

“你在哪呢？”蘇理的聲音外放出來，季林熙假裝打字回消息，用余光偷偷觀察傅渠年。

他安靜地坐在對面，沒有夾菜也沒看手機。

蘇理的語氣很親昵自然，聽起來，兩個人的關系應該處在穩固上升期。

過了一會兒后，他才開口，語氣有些低沈，跟灌了鉛似地說，“我碰到過蘇理跟一個女人吃飯，蘇理很殷切地在給她剝蝦，那人看身影似乎是上次在天臺遇到的那個。”

聽出他的情緒不對，季林熙心裏跟吃了蜜餞一樣，表面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也認識那個女生，蘇理就是這種婦女之友的性格，大家只是在一塊玩兒，沒什么的。”

是真的不介意。

還是太喜歡了所以寧愿蒙蔽自己。

傅渠年的情緒被強行抑住，悶應了聲，不再說話。

次日早上，王盛芳趕過來，將早餐做好。

今天起的有些晚，時間上有些趕，季林熙加快速度，吃了兩口包子后又喝了口牛奶。唇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些牛奶。

溢出來的白色的液體流淌在她的嘴邊，傅渠年神色暗了暗，不可自主地想到昨晚荒唐的夢。

他講究生活質量，每天更是雷打不動地早起跑步——除了一年才有的幾個意外。

第一次意外是在季林熙大一時，無意聽到她藍牙耳機中放的聲音，夢裏發出那些聲音的人就變成了季林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