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趙凡病床邊上的，正是方天成。
聽到趙凡詢問，方天成轉頭，眼里閃過愧疚。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連累了你。”
趙凡：“……”
短暫的沉默后，他突然反應過來。
“你是說，我車禍被撞跟我們兩個那件事有關？”
趙父、趙母就在邊上，趙凡不敢明確表明，只能用那件事指代。
方天成眼里的愧疚越發濃重：“差不多。”
趙凡嘆氣，要是這樣，那這災禍是他該得的，畢竟做了巡捕局的臥底，想全身而退很難。
趙父、趙母交換了眼神，覺得事情不太對，礙于有陌生人在，兩人什么都沒說。
過了幾分鐘，趙凡表示要和方天成單獨聊幾句，讓趙父、趙母暫時先離開。
趙父看了眼方天成，沒說什么，帶著趙母離開。
病房門剛關上，趙凡壓低聲音問：“你們已經動手了？”
方天成搖頭：“暫時沒有。”
沒有動手，那他怎么會被報復？
趙凡問出疑惑。
方天成垂眼：“消息透露了。”
“什么？”
“警方準備動手的消息，被人透了出去，正好是關于你的那部分。”
趙凡啞然，他這運氣是多差？
警方內部透露出的消息，還就是他的那部分。
“對不起。”
方天成鄭重道歉。
趙凡擺手：“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對了，這……”
他話沒說完，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震動。
趙凡看了一眼，發現是穆天榮打來的，神情瞬時變了。
方天成也看到了穆天榮三個字，覺得奇怪。
“他這個時候怎么打電話來了？”
趙凡說：“接了就知道。”
說著，他接起電話。
“趙總，今晚有時間嗎？”
趙凡：“……”
這話有點莫名熟悉。
“有。”
“今晚8點，天元酒店頂樓，來參加個宴會吧。”
趙凡看了眼方天成，二話沒說答應。
電話掛斷，方天成說：“鴻門宴。”
趙凡發笑：“不至于。”
天元酒店頂樓，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地方。
就算警方透了他的消息，對方也不至于拿一個酒店的頂樓來算計他。
趙凡坦然說：“我還不值這個身價，另外，我這次車禍跟你們巡捕局可能也沒太大關系。”
“真的？為什么？”
“當然是真的，要暴露了，我現在絕不會在醫院。”
能弄到那么多古董，還弄了那么多場名為宴會實則是拍賣會的事，背后人的勢力可想而知，真要是他的消息被透出去，怕是已經死透，根本不可能在醫院醒來。
話是這么說，趙凡也知道臥底的事不能再拖。
“今晚的宴會，必須動手了。”
方天成神情凝重，他不是三歲孩子，清楚這里面的糾纏。
“我這就回去做布置。”
方天成離開后，趙凡看了眼手機屏上的顯示，現在是下午3點，離宴會開場還有5個小時。
趙父、趙母推門進來，一左一右的坐在病床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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