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無辜地望過去，眨眨眼睛，并不說話。
工作蟲員立刻感覺弱小的雄蟲被欺負了，雖然都是雄蟲，大喊大叫那個明顯太過驕橫。
一名亞雌站出來說：“這位雄子，我們的比賽絕對公正，是全程錄像的，您如果不信，我們可以現場回放。”
“好啊，”思德冷笑，“大家一起看他們是怎么作弊的。”
“不行，”赫爾曼頂著雄蟲“果然如此”的視線繼續說，“除非如果我們沒有作弊，今天我們的消費第二名要買單。”
“好。”
赫爾曼帶著始終事不關己的銀發雌蟲坐下，投放的光屏開始播放錄像。
赫爾曼接過侍者的電子菜單，翻了翻，點了幾下，不一會兒兩杯酒精飲料被送過來。
赫爾曼第一次喝成年蟲的飲料，嘗了兩口，臉上已經飛起紅云，被思德充滿輕視的視線掃過，也只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看上去像有點暈了。
安德烈註意到這一點，抓住機會對赫爾曼說：“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赫爾曼看向他。
“我想和我的雌父聯系。”安德烈註意著雄蟲的表情，“您知道，我的終端被軍部拿走了。”
赫爾曼眨眨眼睛，緩慢地思考著，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要知道，在蟲族沒有終端簡直寸步難行。
“走吧，我們去買一個。”赫爾曼抓住安德烈的手想起身。
“還沒結束。”思德開口，一只雌蟲攔住他們。
“好吧。”赫爾曼坐下繼續喝飲料，他湊到安德烈耳邊輕聲說，“你等會記得提醒我。”
“謝謝雄主。”就算雄蟲醒來會怒于被算計，安德烈也得盡快和雌父聯系，因為莫名的不安總是壓在心底。
赫爾曼閉眼靠在雌蟲肩上，他真的有點醉了。
錄像中的銀發雌蟲駕駛戰斗機撞擊星盜的最后堡壘，在觀眾的驚嘆中從飛灰中出現，星盜甚至來不及放出骨翅就被壓著頭制服在地。
大廳裏非常寂靜，直到那只叫思德的雄蟲開始毆打自己的雌蟲，赫爾曼被吵醒。
思德滿臉惡意地看著銀發雌蟲對自己雌蟲說：“帶著狗鏈的狗果然要兇一些，我要不要給你們也領幾條？”
赫爾曼跟著他的視線看安德烈脖子上的抑制環，剛要伸手就被安德烈握住：“外力拆除會自毀。”
赫爾曼收回手，歪頭問他：“去買終端嗎？”
“嗯。”
侍者見他們要走，上前道：“您訂購的商品已經派蟲送上門了。”
“謝謝。”喝醉的赫爾曼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叫一眾雌蟲心都甜化了。
留給思德的，是一張98萬星幣的賬單。
“他只點了兩杯飲料。”98萬星幣，這家店坑蟲也要現實一點。
“不，飲料50星幣是我們送的，”侍者保持微笑，“那位雄子訂購一個游戲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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