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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1 / 3）

單車

段時并不是一個多么杳昧的人，而這份心動鋪墊太長，就像是小杯酌酒一般，等他察覺到的時候，早已是酩酊大醉。

而他又不是一個多么經得起等待和試探的人，他想問，他想得到的是直白且準確的回覆，他想知道宋司年的心思，是否與他一般無二。

“……然后再開了根號，就是這樣，懂了嗎？”

“啊？”段時楞了下，繼而是走神被抓包的窘迫。

他抿了下嘴，不懂裝懂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宋司年輕輕嘆了口氣，說：“別不懂裝懂，不明白我再說一遍。”

段時咽了口名為尷尬的唾液，強裝鎮靜，又點了點頭。

晚上回去段時就做夢了。

他夢到他和宋司年一起去學校東邊那片樹林，就跟他們兩個第一次去那裏一樣，他枕著宋司年的腿躺在樹蔭下，睡意朦朧之間，莫名其妙地喊了聲宋司年的名字。他好像看到了宋司年有些淡的笑顏，隨后緩緩閉上眼睛，來到了下一個夢境。

夢裏他和宋司年并肩走在回公寓的人行道上，傍晚時分，街上車水馬龍，錯綜覆雜的電線遙遙地掛在天際上，長空之下，在落日照耀下呈現出粉色的云彩騰騰掛在天邊。道路的兩邊是高樓林立，偶爾會有幾家矮樓，掛著各式各樣的霓虹燈，賣著琳瑯滿目的商品和吃食。

隨后他就拉著宋司年去了一家商店買了兩個雪糕，和之前在學校買的不一樣，這一次他挑了兩個檸檬味的。

再然后他吃著吃著就行了，都沒來得及嘗出雪糕的酸甜味出來。

又是宋司年載著段時，穿過那條林蔭車道。

兩個人領著早飯，進班剛坐下，就被洛言靠過來敘話。

洛言說：“段時，我昨天晚上問過我媽了，我這周日的生日，她允許我淺淺地玩一下，你來不來？”

段時皺了下眉：“周日？”

洛言點點頭，繼而去拍他剛換了沒多久的同桌的肩膀，說：“劉子桓，你來不來？”

“不了，周日我準備整理一下數學的題集。”

洛言睜大了眼睛：“還整理啊？你從坐過來我都見你整理了不下五次了。”

劉子桓擺手：“沒辦法，老楊卷子發得快，講得也快。”

洛言聳肩：“好吧。”旋即又轉向宋司年和段時，又問，“你們來不來？”

段時一口答應：“我沒問題吧，你每年生日我不是都去嗎。”

那邊段時話語剛落，宋司年這邊就搖了搖頭，說：“我不去。”

“行吧。”洛言說，“那周日下了晚自習，段時，你跟我一起去我家吧，我成人禮，雖然趕在周日，但是我媽也打算給我辦一下。”

段時點點頭，打發完了洛言，又去問宋司年，道：“你要不去一下，洛言他家離得近，很快就結束了。”

宋司年拿出自己的英語筆記，說：“不想去。”

“好吧。”段時聳肩。

他知道洛言這個性格，即使是辦一個小場也一定能找到不少的樂子出來，他再從中一攪和，搬出來一個真心話大冒險，再灌宋司年幾杯酒，指定是能看出一些什么的。

可宋司年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他話少又鮮于人結伴，更何況是工作日，不去也是合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