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來自空間外面，轟隆隆的，像是巨大的雷鳴。
轟鳴聲震耳，震得在場眾人耳中都在轟鳴，都聽不清旁人的聲音了。
花沐曦和月輕歌一起望向震動傳來的方向。
花紫陌守護的這個空間已經快要崩潰，她苦心經營的幻境已經蕩然無存，透過破碎的空間，他們看見外面有一面看不到邊際的透明水晶般的墻壁橫亙在面前。
“那就是界壁嗎？”花沐曦喃喃地說，“是界壁受損了？”
界壁一直存在于傳說當中，并沒有人親眼看見過。
所有的守護者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僅僅通過感知知道它的存在，界壁具體是什么樣子，沒有一個守護者說得清。
而現在，界壁竟呈現在他們面前了，這當然是發生了變故。
月輕歌輕聲說：“應該是界壁。我在利用界壁的力量時，感知到了它的形體，就是這個樣子。是因為我借用了它的力量，對它造成了傷害？”
他很擔憂，也有些后悔。
原以為，界壁是由那無數前輩鑄造而成，蘊含的力量是無窮大的，他借用一點沒有關系。
他當時急著脫困，急著救花沐曦，顧不得許多。
哪知，他借用的那點子力量，竟然害得界壁現身了。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
界壁仍在在發出轟鳴聲，聲音比先前更大了，伴隨著轟鳴聲的，還有劇烈的震顫。
是的，整個界壁在震顫，像是隨時可能會破裂倒塌。
花沐曦感覺到了月輕歌的懊悔，安慰說：“不能怪你，你借用的力量有限，它突然現身，一定有別的原因。”
她的腦海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什么，像是非常久遠的記憶，非常模糊。
花沐曦大吃一驚，難道，她還有什么記憶沒有恢覆？
她以為，所有的記憶都已經找回來了，原來，還有沒有恢覆的記憶？
她驚愕地轉向月輕歌，正好看見他也轉向了她。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花沐曦問。
現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她需要大聲喊叫，才能讓近在身旁的月輕歌聽見。
月輕歌大聲回答她：“我腦子裏出現了什么東西，很像是沒有找回來的記憶，但是一時半會看不清楚。啊，它好像正在變得清晰。”
花沐曦說：“我跟你一樣，我的記憶也在變清晰。”
她連忙將註意力盡可能的集中在自己的腦海中，想盡可能弄清楚那記憶是什么。
從她和月輕歌的經歷來看，說不定，那又是曾經的精神體的杰作，讓他們只能在某個階段才能解除掉某種封印，看到相應的記憶。
原以為，他們已經能夠利用精神體了，說明他們的記憶已經沒有什么遺漏了，卻沒想到，原來，他們還有潛力可以挖掘。
他倆均沒有再過多關註界壁，而是在關註著自己的記憶。
畢竟，界壁可不是他們倆能夠控制的，界壁會產生何種變化，他們無能為力，只能接受。
腦海中的記憶在迅速變得清晰，等知道那記憶是什么之后，花沐曦和月輕歌均明白，他們應該真的是找全了記憶，沒有什么遺漏了。
因為，那記憶是關于界壁的。
當年，奉獻出自身所有，鑄造了界壁的前輩們告訴他倆，等到將來某一天，他倆能夠利用界壁的力量了，他們也就解脫了。
所有的記憶，唯有這么一句交待。
這意味著什么？
他們解脫，會導致界壁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花沐曦和月輕歌不知道界壁會變成什么樣子，只知道了一件事，界壁發生這樣的變化并不是因為月輕歌利用了那些力量，導致界壁變弱，無法支撐。
界壁之所以發生變化，僅僅是月輕歌的那個行為，利用界壁力量的行為。
因為他能夠利用界壁的力量了，說明他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因此界壁相應的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如此一想，花沐曦和月輕歌倒是沒有先前那般擔心了。
既然一切都在算計當中，那么，那些前輩們一定是有分寸的，不會讓人類世界受到太大的傷害。
也許，是因為他們認為，具有這樣力量的花沐曦和月輕歌已經有能力保護人類了？
可這樣想的話，他們的心裏的擔心又增加了不少，且感到肩上的擔子沈重了許多。
以他倆現在的能力，以人類現在的能力，當真能夠自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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