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想了想道：“若是送尋常的東西還真的是沒有必要，老師不缺這點，咱們也送不起，還不如送點別出心裁的東西……要不，我給老師寫首詩詞如何？”
章術不屑撇嘴，低聲與章衡道：“老大就是覺得不花錢覺得開心了。”
章衎放下心事，開開心心又去庫房里面檢點東西去了。
曾公亮低聲問了曾孝宗，聽說章家兄弟沒有帶著禮物來，果然很是高興：“這才是嘛，就該將這里當家。”
曾孝宗的態度比起上次要真誠了許多，曾孝寬更不必說，曾孝寬看到章衡眼睛里都是光，曾幼薇則是一直圍著章衡轉，嘴里也是一時一個問題。
章衎恭敬取出一個卷軸，說道：“老師，這是居正給您寫的一首詩。”
章衡不由得失笑。
章術大喇喇道：“老師不是交代了很多次么，不用我們帶東西過去。”
除了吃食，還有四五種布匹，這個周掌柜特意吩咐過：“這個材質較為柔軟，可以做成內衣褲，這個是用來做儒士服的，找個時間找裁縫給定制一下，這個是……”
章衎感激道：“老師對我們真的是太好了！”
“……贈曾知制……”
“一頭處理干凈后三十斤的全羊……找到沒有？”
周掌柜臨離去之前，還三番兩次的吩咐：“老爺一再吩咐老朽，一定要與賢仲交代，不用再帶什么禮物過去，你們去曾府就是回家，哪里有回家的還要帶禮物的，切勿如此。”
曾公亮用贊賞的目光看著章衡。
雞鴨鵝羊都全了，不過沒有牛肉，曾公亮為人謹慎，不會輕易落人把柄，不過還有鮮魚，一大桶冒著熱氣的水里有好些條大鯉魚在里面撲騰。
第二日，兄弟三個便早早起床收拾好，便往曾府而去。
其余的還有不少的干貨香料之類的，比如說香菇魷魚鮑魚八角之類的，吃食上已經全然不用操心了。
章衡拖過一個筐，在里面扒拉了一下，一頭兩頭大鵝占了半個筐，剩下的便是八只雞，對上了，他趕緊應道：“全了！”
章衡內心也是直呼好家伙，這曽公亮收買人心這一塊當真是了得，雖然這番行為有為之前彌補的緣故，但能夠如此用心，就算是章衡自己，也不免深為感動。
章術趕緊從禮物堆里搬出一個竹筐，里面正是處理干凈的八只肥鴨。
一個老師，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絕對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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