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衎沒有挽留，但章衡卻忽然道：“這位小娘子，能不能稍微停留一下，我有問題想想問問您。”

章衡頓時醒悟了過來，大喜道：“大哥，還是你腦子快！”

“你說。”

趙禎帶著大臣在圜丘祭祀天地，大赦天下，并宣布改元，將年號改為慶歷，是為慶歷元年。

陸伊寧笑道：“你忘記啦，伱在之前商場計劃書里面，可是有提過的，當然有些你沒有特意解釋，但大家都是聰明人，只要知道一個訣竅，引申出來別的技巧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舉一反三嘛！”

如果說曾公亮代表的是朝堂，那么這兩兄弟代表的便是江湖，如果真有劍俠，那么這兩兄弟應(yīng)該會知道。

章衡這些話頓時打開了陸伊寧的思路，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說的是啊！油料進京一是困難，二是成本昂貴，但若是去當?shù)卦O(shè)工坊，油料收購問題大約是能夠緩解的，而且在當?shù)禺a(chǎn)銷，這成本會更低啊！”

冬月初一，飛燕香皂賣出了第一萬塊；

今天她大婚，我有事沒有辦法參加，辦完了事情，現(xiàn)在過來看看。”

陸伊寧高興離去。

若是少量的需求，其實是沒有問題的，但作為工業(yè)材料的時候，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就能夠滿足的。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陸伊寧也只是想盡量撐到飛燕香皂形成品牌效應(yīng)之后，技術(shù)才泄露。

而現(xiàn)在這些聰明的大腦已經(jīng)被章衡的商場計劃書給啟發(fā)了。

時間在推移，奇跡在不斷的出現(xiàn)。

章衡趕緊將紅衣女子的事情說了說，曾公亮也頗為好奇，跟著問了幾句，但真的并不知道。

當然，除了這個小手段，陸伊寧還試用了街頭宣傳、大商場示范、給店家返點、鋪貨員上門引導(dǎo)等等手段，聽得章衡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些你們是怎么想出來的？”

章衡揮舞拳頭道：“那有沒有誰能夠這般揮舞，便能夠發(fā)出悶雷聲的？”

不僅可以解決本土化問題，還可以免掉諸多的阻力，當然也要付出一些利益。

章衡趕緊道：“那天我似乎看你在練拳，拳腳之間似乎有悶雷聲響，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約可以這么形容，章術(shù)結(jié)了一次婚，便成為了汴京城一小蕞的富人之一。

可這原材料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問題。

曾公亮對此并不在意。

紅衣女子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就過來看看，清照也是知道我沒有時間的，好了，我走了。”

章衎被章衡嚇了一跳道：“你找她干什么？”

……

所以她專門來找章衡問計。

……

可等到數(shù)量達到十萬級別的時候，困難還是出現(xiàn)了。

店主也按照臨安商行所囑咐的，在店里放了一盆水，放一塊飛燕香皂試用，一旦客人試用了，便會發(fā)現(xiàn)飛燕香皂的去污力，那么成交的概率便大大提升了。

章衡看著張牙舞爪的陸伊寧，趕緊退了兩步，免得帥臉被殃及池魚，他撓了撓腦袋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如你這般做法。

另外，還帶了管家一個、管事十來人，奴仆婢女幾十個，至于牛馬車輛更是裝滿了這院子的馬棚。

每個時代都有一批極其聰明的人，而時代也是由這批聰明人所引領(lǐng)的。

說著章衡便沖出了家門，趕著小母驢，飛一般的去了。

陸伊寧還是有面子的，主要是她主動退出的緣故，后面接任人也要賣一些面子的，但即便如此，依然是遇到了瓶頸。

章衡也是嘆為觀止，別說什么古人蠢，人家只是沒有經(jīng)歷過工業(yè)時代，沒有被工業(yè)時代產(chǎn)生的諸多成果所熏陶而已。

不過這沒有什么問題，這便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陸伊寧相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但隨著銷售量的增長，陸伊寧不得不將整個造紙廠的原來員工都攏入這個工序之中，給他們開高薪，以保證他們的忠誠。

來的便是客，章衎趕緊招呼道：“那客人到里面喝點水酒吃點東西吧。”

不過，章衡卻不確定他見到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能夠發(fā)出悶雷聲音，因為那時候他已經(jīng)喝醉了，喝醉的時候，各種幻想也是有的。

而且這不是惟一的問題。

曾公亮將其歸結(jié)為江湖奇人，說是大約是游俠兒之類的奇人罷，唐代有不少關(guān)于游俠兒的小說，比如說虬髯客之類的，只是沒有什么人親眼見過罷了。

問題之二是原材料。

另外，地方豪強的問題也不大，你就找當?shù)刈畲蟮牡仡^蛇，與之合作，分給他利益，那么他不僅不會成為問題，還會幫你解決很多的問題。”

曾夫人贈送了院子、田產(chǎn)店鋪，章家這邊也把歸屬于章術(shù)的房契店鋪也盡數(shù)交給章術(shù)的新婚妻子。

章衡道：“老師，您正在修武經(jīng)總要，對軍隊應(yīng)該有很多的了解吧，哦，是了，你還管著三班院呢，手下有沒有武功高強的武官？”

章衡道：“去找二嫂問問啊。”

他們或許沒有機會讀太多的書，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顆聰明的大腦。

不過她隨即想到了不少的問題：“還有問題，一是保密問題，二是去了當?shù)兀峙掠械胤胶缽娀⒁曧耥瘢峙聠栴}還不小。”

紅衣女子靜靜地看著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