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因果……（來了哈！求票！）
后來，關于會試公布榜單的那一天，章衡只記得他睡了很好的一覺。
因為他在階下躺著等候好消息的時候，他睡著了。
曾幼薇出來的時候看到在庭下睡著的章衡時候，忍不住暗嗔了一聲：“這么冷的天氣，卻來這兒冒什么酸氣嘛，傷了風寒可怎么辦啊！”
雖然口上抱怨，但看著章衡睡得可香，便不舍得叫醒了，畢竟她是知道參加春闈到底是有多累的，自家二哥曾孝寬回了家，就這么些天，天天睡覺到中午，然后看著還像被抽了脊梁骨一般萎靡不振。
不僅如此，曾幼薇還輕手輕腳出去與管家、門子都吩咐了一聲，要全府上下都保持安靜，即便是有好消息了，也趕緊攔住，不用大聲吵嚷。
于是管家一聲令下，整個曾府變得靜悄悄的，只有雪落的咯吱聲形成的白噪音，該說不說，這種環境下睡覺是真的爽。
所以，等章衡餓醒了，然后看著已經昏暗的夜空，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后忽而想起今日是會試發榜，然而現在已經要天黑了，卻無聲無息……草！
落榜了唄！
嗯，這么安靜，曾孝寬也落榜了吧？
章衡撓了撓頭，有些懊惱，但也不至于多傷心，看來是他錯誤估計了科考的難度，科考沒有他相信的那么簡單。
不過想起又要經受那號子里的憋屈與寒冷，章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伊寧啐了一口：“多管閑事！”
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也讓章衡對會元沒有辦法有太多的欣喜，因為一旦被黜落，這不僅成不了榮耀，還會成為恥辱！
不過這都是小事。
陸伊寧接過道：“好了，你今晚也回不去了，便在這里歇息吧，明日再回。”
章衡想保證的是，讓他自己順利成為進士，不被黜落，至于名次多少，天定矣。
不過字體俗艷在考場上沒有什么問題，無非便是館閣體嘛，不僅不是缺點，還是優點呢，章衡的字體便是專為此而練就的。
章術失笑道：“你中了會元，這是改換門庭呢，好事，報什么官。”
小黃門趕緊雙手接住，然后急急而去，在宮門關閉之前出了宮，直奔某處，到了大宅子前，門子送了他進去，見到了此宅邸主人陸伊寧。
即便是到皇帝這里，也是要確定完名次之后，再揭開封條的。
但對于曾幼薇來說，這種欣喜卻是激烈且持久的。
小女朋友將其當成了談資與章衡談起，章衡為了與小女朋友炫耀學識，還專門去查了王安石這一年的殿試題目，還查了一些論文，所以竟是記了下來了。
章衡綜合了各個方面，滿意的點頭，這已經他能做到的所有事情了，若是還不能中，那就是天命如此了。
這個事情誰也不敢放松，即便是章衡這個會元也是如此。
所以后來回憶起今天的事情，他便只記得醒來之后，然后說了幾句話開始吃飯，然后便又沒有了記憶了。
但他掃視了一番，似乎也不是如此，因為楊寘、韓縝、王珪、王安石等人俱都是在后面，那么大約是隨機安排的罷？
宋朝有兩個比較明顯的升官信號，一個是修書，另一個便是知貢舉了。
嘖嘖，一個商場，半年的時間，給內藏庫多掙了足足上百萬貫的盈利，這還只是三家商場而已，若是再多十來家，那豈不是……
雖說會元被黜落的概率不高，但畢竟存在不是？
吳育在睡夢中也搞不明白，想不通趙禎竟然冒著這等忌諱去幫助章衡，如果說官家單純是欣賞章衡，也不至于吧？
其實不用火爐子也無所謂了，時間來到了三月份，也不見得便有多冷了。
相比起之前的兩次考試，這次殿試可輕松多了，章衡出來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
吳育與聶冠卿去交了名次，這個將在明日公布，之后他們兩人便算是解封了，可以各回各家了。
章衡可不認為自己便是這樣的天才……運氣之子。
曾幼薇也悄悄過來了，悄無聲息的輕輕牽住了章衡的衣角。
因為此時的殿試還不是后來的模樣，后來嘉佑二年的時候，宋仁宗宣布只要進了殿試，便不再黜落，也就是說，只要會試過關了，那么就是進士了，無非是排名先后而已。
因為早就琢磨了無數遍，章衡下筆如有神，一賦、一詩、一論，也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嗯，抄錄在試卷之上。
趙禎與眾學子擺了擺手道：“都做題，都做題，做完再說。”
不知道為何，章衡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前頭，大約是按照會試的成績來？
所以，章衡很努力的備考，加倍努力的備考，以期考得更好，說不定，能夠考個狀元呢！
當然這個期望有點虛無縹緲了，三元及第的概率太小，據章衡所知，自科舉興至科舉被廢除，一千三百多年的時間，只出現過十六位三元及第的猛人！
也就是說，四舍五入之后，三元及第猛人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劃掉，換為運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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