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你來立功，我來升官，是不是很公平？
萬事開頭難。
一個成功的開始，接下來便好辦了。
簽下來第一個承包協(xié)議，包拯干脆在蔡州召開會議，將蔡州周圍的公使館的館長都召到蔡州，統(tǒng)一進行承包大會。
大會的流程按照統(tǒng)一介紹承包方案，詳細地介紹里面的細節(jié)，然后由潘嵩山現(xiàn)身說法，教導他們該如何擴大經(jīng)營，提高服務質(zhì)量等等，一個大會下來，館長們一個個十分的興奮，紛紛簽下協(xié)議。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愿意的，有幾個館長既不想承包，但也不想放棄公使館，懇求不做任何改變。
但包拯哪里肯，堅持要整改，愿意參與承包的便參與，不愿意參與的便撤掉館長職位，由副手接手承包，若正副手都不愿意的，便公開對社會招募。
在這等威脅之下，幾個館長只能接受，但還有怪話。
包拯警告道：“說些牢騷話也沒有什么，但既然是簽了契約，便要嚴格按照契約里執(zhí)行。
若是還是以前的作風，吃拿卡要，貪污受賄，做假賬，若是查出來，依法嚴懲，此中后果你們最好掂量掂量。
現(xiàn)如今的大宋朝，各個系統(tǒng)就像是干涸多年的土地一般，兩百多萬貫的錢，就像是幾桶水一般，潑進這干涸的土地里面，大約只是片刻，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不過章衡對此并不太在意，他在制定承包制度的同時，也制定了監(jiān)管方案。
只好回了曾府，倒是晚上曾公亮回來滿臉笑容。
蔡州召開的承包大會圓滿舉辦，簽下來幾十份的契約，包拯大受鼓舞，一方面與趙禎那邊上了奏折匯報成績，另一方面，繼續(xù)向南，繼續(xù)召開大會，蔡州開完，便去揚州，只是還沒有到揚州，他們便被彈劾了。
可以這么說，就光是承包出去，不考慮后續(xù)按比例上繳來的利潤，省出來的之處加上收回來的基本費用，就足以完成章衡一開始跟著趙禎算過的賬了。
章衡笑著搖頭道：“不記著也無所謂的，老師升了，弟子自然也虧不了，況且您還是我的岳丈呢，岳丈還能虧待女婿？”
一個是彈劾他們賤賣朝廷資產(chǎn)，將原本屬于朝廷的資產(chǎn)賣給私人；
二是彈劾他們縱容公使館與民爭利；
三是承包過程之中，包拯與章衡私相授受，將朝廷資產(chǎn)賤賣，私下里收取大量的賄賂。
好家伙。
鮑茂倫道：“可是，可是我們被彈劾了啊……”
回了汴京城，章衡回府衙交接了一下工作，然后便躲回曾公亮的府上，等候朝廷的處置，但躲了沒有幾天，趙禎便讓他進宮了。
語氣里帶著慌張，眼神里有慌亂。
“……”
在幾日后，杭州的承包大會也如此舉行。
章衡與包拯一路向南。
章衡笑道：“小子也想要分潤一些功勞……”
地方官府、公使庫的吏員沆瀣一氣，官員們的貪婪，在他做數(shù)據(jù)的過程之中已經(jīng)是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便將章衡給趕出去了。
曾幼薇因此吐槽她父親：“當時阻止你的時候有多積極，現(xiàn)在升官了便有多高興，哼，我不開心，這些本來是你的。”
但無論是什么監(jiān)管都是有漏洞的，只要能夠堵住大部分的漏洞即可，他們掌握住大方向即可。
只掙錢是救不了大宋朝的，但章衡還是堅持要做。
章衡無奈道：“成成，聽您的。”
監(jiān)管方案是比較嚴格，以常態(tài)化與突擊相結合，以震懾貪婪者。
曾幼薇微微臉紅：“反正，這是你的功勞，就算是我爹，我也不樂意！”
多兩百多萬貫自由支配的錢，對于整個大宋朝來說有沒有用，當然是有用的，但沒有想象用那么有用。
他很滿意。
這也是慣例了。
章衡大笑了起來。
大約是聽說了包拯與章衡被彈劾，有些人心存疑慮，也有人很小心急，生怕承包就此停止，有些人從更遠處跑來參加大會，心急火燎地要求簽署契約，如此一來，反而加快了進度。
曾公亮如是說道。
章衡一看這彈劾罪名，不得不佩服這御史里行是個人才。
章衡聞言頓時大喜，御史里行大約只是過渡職位，應該很快便能夠成為監(jiān)察御史，比歷史上包拯履職還要早上一年多，而且以這次的功勞，大約監(jiān)察御史也不會干太久，估計會被授予知制誥等職。
鮑茂倫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老一小，一個掩耳盜鈴，一個明知故犯，但又如此豪邁過人。
包拯哼了一聲道：“大宋朝的官，不被彈劾過的官宦生涯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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