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依舊在睡。
過了十點，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視線環了一圈，看到身邊穿著睡衣的秦越，才放松下來。
慢騰騰的下床去洗臉。
秦越跟在他后面，倚著洗手間的門看沈綿，看他一點點清醒，然后神采飛揚的走到他旁邊，誘哄的問著，“秦越，你想不想吃云朵？”
秦越點頭。
倒不是想真想吃，就是想看看沈綿在賣什么關子。
當然要吃硬給他吃，也不是不行。
他目光掃過沈綿白皙的臉頰和水潤潤的唇。
沈綿點頭，深沉道，“那你要乖乖聽話。”
秦越低了低頭，“聽話？”
“嗯嗯。”沈綿順便摸了下他的腦袋。
拉著秦越出了洗手間，先在衣柜里找了找。
沈復優的衣服都被他放棄了。
他唯一幫忙保存著帶過來的，就是沈復優那些書了，隱約覺得很珍貴。
沈綿看著自己的幾套衣服，又看秦越，難以抉擇。
最后閉眼拿了兩件，給秦越。
秦越拎著他遞過來的衣服，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沈綿怕他聽不懂，放慢語速解釋，連帶著比劃，“你的舊衣服該換掉了，先穿我的吧。”
秦越心說。
真等沈綿想起來，他衣服早就臭了。
現在床邊凳子上放的是他先前混在沈綿搬家的東西里的衣服。
他在沈綿堅持的目光下，準備換衣服。
手指解著睡衣扣子，就見沈綿目不轉睛，視線的隨著他的手往下移。
秦越頓了下。
他應該高興的，但總覺得很不是滋味。
沈綿看他不動了，還熱情道，“要我幫你么？”
秦越不應聲，沈綿干脆走過來幫他解扣子，嘴里還念著，“不用害羞啊，大家都是男人，很正常的。”
別人或許
正常，但沈綿，絕對不屬于正常的范圍內。
秦越心說。
你就仗著我傻。
他一邊想著，低頭看沈綿解完了他上衣的扣子，手摸上了他腹肌。
秦越：？
他捉住了沈綿的手。
沈綿眼饞道，“我也給你摸。”
他拉著秦越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秦越腦袋空空，完全是被帶著摸了下，回過神來，沈綿已經要脫他褲子了。
他抓著岌岌可危的褲腰。
也太不矜持了。
秦越想。
但肯定不能讓沈綿繼續給他換了。
他自己后退了些，脫下來去拿另一條褲子。
秦越自認十分鎮定。
畢竟他也沒真傻。
但很快便遇上了問題，他看著褲子上根本沒辦法合起來的拉鏈，才驚覺自己做了蠢事。
沈綿的褲子，他根本沒辦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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