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小光,來,喝醋,醋喝下去這魚刺兒就能下去了……”
金小光眨了眨眼,“娘,我不用喝了。東家姐姐幫我取出來了魚刺,我現(xiàn)在不疼了。”
金嫂子一怔,抬頭看向姜映梨,“東家……你怎么……”
姜映梨把工具收了起來,淡淡回道,“小孩子喉嚨淺,很好取的。”
她示意金嫂子去看桌上的魚刺,鯇魚的魚刺很粗長,尖銳處是清晰可見的血跡。
姜映梨:“這魚刺粗長,卡住小孩的喉嚨,便是醋也難以軟化的。便是硬用飯塞下去,也容易導(dǎo)致喉嚨劃傷,也可能卡在更深的地方,那就更難取了。而且,嚴(yán)重的還會刺破體內(nèi)的血管,那就得不償失了。”
“下次遇到事情,先去找大夫,別太聽信偏方。還有,鯇魚肉多刺雖少卻也多,小光畢竟還小,吃飯慢是正常的,也別催促他,那樣容易令他緊張著急。”
金嫂子看著魚刺,又聽了姜映梨的話,霎時心有余悸。
她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下次不敢了,以后再也不給他吃魚肉了。”
“這倒不必,魚肉對孩子還是很有營養(yǎng)的,只是最好還是注意給孩子挑下刺。”姜映梨說道。
“是我的疏忽。”金嫂子剛才都嚇得渾身發(fā)冷,此時她抹了抹冷汗,感激道,“謝謝東家,您又救了小光一回。小光,來給東家磕個頭,道個謝。”
金小光聽話地上前,就要跪下磕頭,被姜映梨一把攔住。
“好了好了,我這不興這些。小光喝兩口茶水漱漱口,你喉嚨有些劃傷,最近吃得清淡些,仔細(xì)別發(fā)炎。”
“是。”金小光乖乖應(yīng)著,奶聲奶氣:“謝謝東家姐姐。”
姜映梨很滿意,又手欠地捏了捏他嬰兒肥的柔嫩臉蛋,“去洗把臉吧!”
金嫂子拿掃帚掃走了摔碎的碗碟,心疼得直抽抽,又把碗筷收拾了下去,金小光乖巧地跟著去了廚房。
正屋霎時就只剩下了姜映梨和大黑豚兩人。
姜映梨坐下喝了口茶,見大黑豚并沒有跟著離開,反而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就仿似小孩子見到了什么稀罕物,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驚奇。
“大黑豚,你坐下。”姜映梨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大黑豚抿了抿料峭的薄唇,慢慢吞吞地挪了過來。
他憋了會,終究沒憋住,“你剛才發(fā)白光的什么東西啊?”
姜映梨覷了他一眼,“手放上來。”
大黑豚頓了頓,聽話地把手放在桌上,繼續(xù)好奇說道:“那個我從沒見過,你能不能再拿出來給我看看?”
姜映梨沒有理會,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翻了過來,手摁在了他的脈搏處。
沉默診脈。
大黑豚見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而是興致勃勃繼續(xù)發(fā)問:“你為什么不回答我?它怎么能發(fā)出比燭火還亮堂的光?不對,燭火不亮的,有個很亮的珠子……是什么呢……”
他突然頓住,一臉嚴(yán)肅地皺眉,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
姜映梨:“……夜明珠。”
她是真沒想到他還惦記上手電筒了!
大黑豚驟然眼眸大亮,激動道:“對對對,就是夜明珠。你帶的就是夜明珠嗎?所以夜里比燭火還明亮。那你把它收哪里去了?為什么你藏在身上就不發(fā)光了啊?”
他發(fā)出一百只鴨子才有的嘈雜聲。
姜映梨滿耳朵都是他的嘎嘎叫。
“……你跟郁齊光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吧?”
都一樣的聒噪!
大黑豚一怔,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兄弟……不過,你真的不能再把夜明珠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姜映梨沒有糾正他夜明珠的叫法,只是干脆利落地拒絕:“不能。”
“為什么?”
“怕丟。”
“我就在你面前看,不會拿走的……”
姜映梨懶得再跟小孩子掰扯,閉上嘴,心如止水,耳不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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