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桂花酒?”姜青檀探頭聞了聞,被溢出來的酒香勾得眼睛都直了。“好香啊,味道一點都不沖!”
沈雋意覷了眼,“是林家送的那壺桂花酒。”
林莫為感激姜映梨救了他女兒巧兒送的酒,他們一直沒顧上喝。
姜映梨頷首道:“對,才翻出來的。想著這樣的好日子,偶爾吃點喝點也沒關系!”
不過,她斜睨著姜青檀,“阿檀,你還小,就別喝了。”
姜青檀哀怨出聲,“姐姐,我就只比你小三歲半!你能喝,我為什么不可以?”
“呵,就憑我三歲半能玩泥巴,而你還在你娘肚子里揣著。”姜映梨冷酷地拍回他的反駁,又對沈雋意道,“你要上課,也別喝了。”
沈雋意:“……我們明天放假兩日。我打算回一趟家中,祭拜下我爹,待得回來就該要準備參加縣試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機會回去了。”
當下流行科考前祭祖,一來是告知祖宗,二來也是寄托祖宗愿景,請求庇護之意。
雖然并沒有什么作用,可也算是一種心里安慰,不然書院也不會刻意放兩天假。
一來是讓人好好準備考試,調整心態,二來就是祭祖。
除非離家很遠的,一般都會選擇回趟家。
姜映梨聞言,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離了,她點頭道,“行,我跟你一起。阿檀呢?你要不要隨我們一起?”
姜青檀其實對姜家沒什么感情,但看他們都回去,他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因著第二天要回去,就算是心情痛快,姜映梨也只克制地淺淺喝了一小盅。
她舉起杯盞,對著月亮遙遙一敬,在心中暗暗道,“姜映梨”,待得真正替你報了仇,我再喝個痛快,屆時也好好替敬你一杯!
沈雋意注意到她怪異的舉動,動作一頓,眼底掠過一抹暗芒,如畫眉眼微折。
翌日簡單收拾一番,他們就直奔車馬行租車回了村。
李玉珠得知沈雋意已經報名參加童生試,心中又驚又喜,忍不住道:“是該給你爹上柱香的,他下去那么多年,總是耳目聾瞎,這回總算是耳聰目明,知道庇護你了。”
“等下咱們好好跟你爹說說,讓他多多保佑,讓你順順當當的入了考場去!”
寧老太太:“……”
旁人都是讓祖宗庇護晚輩高中,她倒是好,只想著讓沈雋意能進考場就行!
就當真是——別具一格!
待得祭祖結束回來,姜映梨剛跟著一道下山,還沒到家門口,迎面就覷見一瘸一拐的狗蛋。
對方看到她,眼眸一亮,也顧不得腳疼,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阿梨姐,你回來啦!”
姜映梨的視線落到他的腿上,“狗蛋,你這腿怎么回事?”
狗蛋一僵,撓了撓頭,“沒,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跤……阿梨姐,不說這個,您讓我打聽的事……”
他的視線在沈雋意幾人身上掃過,又住了嘴,只沖著姜映梨擠眉弄眼示意。
姜映梨頷首,扭頭對沈雋意道:“阿雋,你們先回去。我先跟狗蛋有事!”
沈雋意看兩人神神秘秘的,不由微微瞇了瞇眼,“我等你。”
“不用。沒那么快的,你不是還要溫習功課嗎?趕快回去吧!”姜映梨推了推他,又朝狗蛋眨了眨眼,兩人就快步跑開了。
沈雋意望著她歡快離開的背影,眸色略略沉了下來。
等到離得夠遠,姜映梨站定,問追得艱難的狗蛋,“事情怎么樣了?”
狗蛋眸子四處轉了轉,壓低聲音,“據說阿梨姐你大伯是跟錢寡婦好上了,而且斷斷續續的都有好多年了。我聽說阿梨姐你回來趕來的路上,我還瞧見你大伯往錢寡婦的屋子去了咧!”
“不過,我已經讓小黑石盯著了,就先過來通知阿梨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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