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不少村里婦人和姑娘跟她打招呼,頗為熱切的模樣,就叫人很是受寵若驚。
她甚至還認出其中有一位是她穿越初期上山時,在河邊跟人扎堆蛐蛐她的。
這回人家臉上絲毫不見刻薄,反而是笑容滿面,諂媚不已。
姜映梨面不改色地和人頷首示意,就領著沈桑榆往回走。
這次宴席倒是分了男女眷桌,姜映梨被安排在李玉珠身側坐下,坐的是上首首座,不可為不重視。
姜映梨注意到李玉珠身側還有一
位面容嚴肅,初看慈眉善目,但唇卻顯得刻薄的婦人。
瞧著跟李玉珠年歲差不多的模樣。
對方似乎本來在李玉珠寒暄,見到姜映梨時,愣了愣,待得回過神來,才勉強笑了笑。
“姜阿梨瞧著跟從前不同了些。”
姜映梨不妨她翻舊賬,扯了扯唇角,禮貌地叫了聲:“嬸子。”
“阿梨從前現在都挺好。”李玉珠接了口,將藏在手里的一塊米糕塞給姜映梨,一臉慈愛的示意她吃。
章家下了大力氣,還給上了花生點心,這些上桌都靠搶的,李玉珠率先撿了一塊留給兩人。
姜映梨笑瞇瞇地接過,全給了旁邊的沈桑榆,又順手接過她手里那把青翠翠的李子。
這些剛才已經跟章奶奶提過,果真是酸澀的野果子樹,難怪沒人去摘。
姜映梨將一顆李子在手里搖了搖,就引得李玉珠接過,結果咬了一口,瞬間酸澀直沖鼻腔。
李玉珠:“……調皮。”
姜映梨嘻嘻一笑,“看來剩下的要留給阿雋阿檀和寧姨了。”
李玉珠幫著坑兒子,“給阿雋就行,你寧姨吃了該生氣的。”
寧老太太的小脾氣發作,也就姜映梨能治一治,李玉珠是有些怵她的。
莫母在旁邊看著兩人互動,心中五味雜陳。
她從前對姜映梨是沒什么好感的,不管是她胖前胖后,她都是不喜的。
一個姑娘家長得妖妖嬈嬈的,勾得男人心花怒放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婦道人家就合該安分守
己,賢良淑德,打理好丈夫家中事務。
哪怕是到了如今,眾人都在夸贊姜映梨能力卓越,開起藥鋪,但在她看來,婦人拋頭露面,實是丟人。
所以,心中頗為嗤之以鼻。
可看著從前討好自己的姜映梨,現在轉而諂媚起自己的敵人李玉珠那老哭包,就像是看到一條總朝她搖尾巴的狗轉向別人,這心里就特別不得勁。
故而,她就忍不住開口道:“難得啊,你們婆媳感情倒是好。”
這就是譏諷兩人裝。
畢竟村里有幾個婆婆跟兒媳感情是真的和睦的,誰背地里不罵婆婆老不死。
李玉珠知道姜映梨的身份尷尬,便小聲解釋道:“她兒子得了榜首,章家又想替我長臉,就把我跟她安排跟她一桌上座。”
姜映梨秒懂,她早就對其身份有猜測,此時得了確認,她好奇歪頭:“您和姜青柚感情不好嗎?我剛還看到她在章家外頭呢!”
“這大喜的日子,怎么不陪著你呢!對了,你家何時提親呢?”
“你看我跟阿雋成親都半年多了,我那堂姐也與你家定親半載有余。這俗話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可別是你莫家拖著拖著又不想成親了啊!我那堂姐出錢出力,可沒少幫你家,如此情深義重,這滿村皆知的事了,你們可不能辜負啊。”
姜映梨小嘴叭叭叭叭的,霎時就將眾多女眷的八卦之心點燃了。
要說這姜家,沈家和
莫家三家的愛恨情仇,那真是村里揮之不去的飯后談資。
特別是如今沈家和莫家的孩子都出息了,現在誰也不敢說姜映梨眼皮子淺,棄了西瓜撿了芝麻。
但這總歸是有個比較的嘛,就少不得又惹人蛐蛐了。
莫母是沒聽懂那兩句詩詞,但不妨礙她聽懂了姜映梨的催婚,還暗罵她家是白眼狼。
她心中不快,“此事自是有我們長輩討論,哪里有你這個晚輩的事!”
姜映梨擺手,“哎,我跟堂姐,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吶!當年莫斂舟和她情誼深厚,也愿成全,如今我萬事順遂,自也盼著有情人早成眷屬。”
聞言,其他村里女眷也紛紛附和。
眼看著眾人都圍著莫母討論起婚事,姜映梨就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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