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異常!
費杰的心猛地沉下,如今的嗜血槍,竟給他一種……死了的感覺,全然感覺不到有任何生機,仿佛槍中的“魂”,已經離它而去。
有什么東西,被從嗜血槍中解放出來了……
來不及細思,費杰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的身子,都在這一瞬,僵住了。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擠進了**,卻又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捏住不讓它射的萬分難過。
又好像身體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元,都在向大腦傳遞著同一個信息。
這樣的信息是——恐懼。
這樣的恐懼,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貫穿了所有人的心靈。所有人的大腦。
這種恐懼,仿佛是遠古的先輩通過基因密碼的形式深藏于每個人的身體之內,直到某個時候,某個事物,觸發了這段隱藏的基因密碼……源自本能的恐懼,出現了。
這種恐懼,和之前因“神”的氣勢而產生的恐懼完全不同,這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恐懼。
因為,讓人產生這種莫名恐懼的,不是可以親身感受得得到的“氣勢”,而是“存在”!
某個人,或者說某個神,當他再度存在于這個世界,便引發了存在于所有人靈魂之中,從十衍紀之前的先輩身上傳承下來的恐懼。
這種本能的恐懼,亦是已經有過血淚教訓的先輩向無知的后輩發起的一個警訊。
這個警訊的內容是——
他,回來了。
“我,回來了。”
巨型金字塔上方千余公尺,一個瘦弱而白皙的身體隨意地飄浮著,少年清秀而斯文的面龐上帶著一絲微微笑意。
活動了一下手腳,少年身上光芒一閃,赤luo的身體已是穿上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牛仔褲。看上去有些松松垮垮,帶著一股散漫味道。
“這個新的身體,似乎還不足以承擔全部的力量啊……真是麻煩……”
赤luo的右腳腳趾在左腳背上撓了撓,少年蹲在半空中,低頭向下看去。他的正下方,正是那被轟穿了頂部的金字塔。
“喂,里面的胖子,可以上來說話嗎?”少年向下方喊道。
在恐懼的煎熬中,仿佛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但現實的時間,才不過數秒而已。
原本將整個身心都給包裹穿透的恐懼。就如它忽然出現一般,又忽然消失了。
如果不是感受到胯下的衛生巾已經被浸透,費杰還真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是錯覺?
不,是真實的!
因為,費杰聽到喊聲,下意識地起抬頭來,通過破開的金字塔頂,看到那一臉瞇眼笑容的瘦弱少年的瞬間,心中就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他——
是他,是他,他就是讓我恐懼的源頭!
明明是一個看上去一臉瞇笑很無害的少年,明明只是仿佛隨意的呼喚,費杰卻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不聽少年的呼喚上去,后果將會十分十分嚴重!
不自覺的,或許是出于潛藏的恐懼驅使,費杰飄了上去。
“阿杰!”易夢在下方很緊張地喊了一聲。
費杰給了易夢一個安慰的笑容,讓后者稍稍心安,便飄身來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依舊光著腳,保持著蹲地的姿勢,長及脖頸的頭發隨意地散亂額前,在微風的吹動下露出一雙瞇笑的眼睛。
“謝謝你啊。”
少年的第一句話讓費杰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問道:“謝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被封在里面多長時間呢。”少年瞇笑著,隨意抬手指了指費杰手中的嗜血槍。
費杰后背頓時不住冒出冷汗,而且很久違地,大腿內側開始奇癢起來。這個老毛病可是很久沒犯了,可想而知費杰現在有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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