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凌澗微微加重了語氣，眉眼微沈地看著他，一張平時總是一臉慈祥的笑容的臉，也微微緊繃，“不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冷靜一點，聽我說。”
“我不明白，爺爺，為什么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直說？”
凌澗微微閉眼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而且，即使現在告訴你了，你又能怎么樣？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如果深入調查或者太過註重這件事情，只會給你帶來危險。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所有事情。”
凌光痛苦地閉上眼睛，微微低下頭，雙手抱著自己頭，“為什么總是把我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你也是，陸南欽也是，他總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總是語焉不詳瞞著我。為什么？”
“我們都是在保護你。”凌澗伸手輕輕摸了摸凌光的頭，語氣溫柔，“小光，從我把你們帶回來的時候，就要一直保護你。這是你父母對我的囑托。你哥哥的事情，我一直很抱歉，我沒能及時趕到，沒能保護好他。
所以，我更不想你出事。之前，把你交給陸南欽，因為我知道，他也會保護你。
所以，小光，你要好好的，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陷入危險。我們都想照顧好你，保護好你。”
“爺爺……”凌光眼眶微紅地看著凌澗，帶著鼻音問道：“您和我爸爸媽媽是朋友嗎？”
凌澗微笑地看著他，“算是，忘年之交吧！小光，你的生命，是你爸爸媽媽和你哥哥用生命換回來的。所以，你不是一個人活著。不要辜負他們，知道嗎？”
凌光點了點頭，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能再問。
凌光沒留在凌澗家吃晚飯，只是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回家，家裏被打掃過，在回來之前，陸南欽叫了鐘點工打掃過。所以，整間屋子，都是干凈如新的。
凌光躺在沙發上，睜著空洞的眼望著天花板，腦子裏亂成一團，爺爺的話，陸南欽避重就輕的話，那個黑衣人，這些都在腦子裏亂轉，這讓腦子微微有些抽痛。
手機響了，凌光甩了甩頭，這才拿起手機看顯示，是陸南欽打的，凌光深吸一口氣，平覆了躁動的心，這才接聽。
“小光？”
“嗯？”凌光微微閉眼，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怎么了？”
“你在哪？”
“在家。”凌光嘆了一口氣，“剛從我爺爺那回來。”
“怎么了？”陸南欽很敏銳地感覺到凌光似乎心情不大好，“凌前輩和你說了什么話？”
凌光沈默了片刻，“倒是沒什么，他只是說讓我去「御靈山莊」的時候，別人問起，要說是他親孫子。”
陸南欽那邊也沈默了一會兒，問，“然后呢？”
“然后……”凌光又嘆了一口氣，非常無奈地回答：“然后我就回來了。”
“沒吃飯？”
“你別提了。”凌光聲音中帶著隱忍的痛苦，“我剛才在我爺爺那驚險撿回一條命。你知道嗎？朱雀大神現在在我爺爺那，非常有煙火氣，自己親自下廚做菜，你都不知道，他能把金燦燦的煎雞蛋，做成煤炭。我都懷疑他是用朱雀之火燃燒的，特別恐怖。”
陸南欽聽了凌光的吐槽，忍俊不禁，“所以，你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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